江晚绿整理背包,“我这也算不了打扰吧,白工,你也别总这么拼命,把身体熬坏了那不是十几亿人的损失吗,你看你这烟都抽几支了,还什么养生,再会养也得把肺抽坏了。”
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注意这、注意那,却偏偏不能戒烟、戒酒,别人还得被迫吸二手烟。
“你管的可真宽,东西放那就行。”他找的明明是助理,年纪轻轻的,还成了老妈子,白舸当然知道吸烟不好,可这几天熬夜不是忍不住拿来提神吗,当他愿意?
江晚绿嘟嘴,还说自己,他不也是?自己早晨要喝牛奶就算了,还非管着她,“双标。”
“你说什么?”白舸真没听太清。
江晚绿却以为他又要发火,把文件放下就跑了,溜的比兔子都快。
“怎么这么皮。”他叹了口气,继续工作,刚准备去拿烟,想起江晚绿说的话又放下了。
半个多小时后,手机响是送外卖的,奇怪,他不记得自己点了,确认之后,还真是给他的,只能下楼去拿。
是一份炒饭,却见袋子上贴的标签上的备注写着:送给白工的话——加班别忘了吃夜宵,困了早点睡吧,别熬了,看你那黑眼圈都比得上国宝了,容易变老长皱纹啊。
自己很老?
提着饭上楼,白舸突然很想照照镜子,江晚绿的桌子上有一个小的,拿起来一看,确实有黑眼圈了。
早晨一起来,江晚绿撩起窗帘,就发现外头下雨了,小风往屋里一吹,凉飕飕的。
她打个喷嚏,天气变凉了不少,赶忙从衣柜里找出件针织衫穿上。
“啊欠!”
办公室里,江晚绿赶忙用纸堵住鼻子,垃圾桶早就被她拉到了自己桌子旁边,里头已经扔了一层卫生纸。
白舸写了两个字,提着笔在手里头晃悠,他的思路已经被打断好多次了。
“啊欠!”
“起来穿衣服,去医院。”
他终于忍无可忍,扔掉笔拉开抽屉拿车钥匙。
“白工,我没事,等中午去买点药就行了。”江晚绿揉揉鼻子,好像破皮了,有点疼,都是昨晚忘了关窗给吹感冒了。
她看看表,这不都快十点了,再忍两个小时。
白舸已经穿上了外套,一只手撑在她桌子上,看着颇有威慑力,“还等什么等,你到底要不要走?”
好凶的样子,江晚绿只好带上东西拿好伞,跟在他后面去了地下车库。
白舸的车还是那辆黑色奥迪,她总觉得地下停车场阴森森的,再加上天冷,不由得跟紧一点。
“白工,我记得这附近就有个药店,要不我还是直接去买药吧,这么点小病用不着去医院。”
江晚绿坐上副驾驶,又有点犹豫了,她感冒从来不发烧,顶多流鼻涕、嗓子疼,用不着这么费事,说不定还得验这验那,好麻烦。
“少废话,系上安全带,我这是为了我自己的健康好不好,办公室除了你就是我,想把我传染,你也就能放假了?哼,想得美。”
江晚绿真是冤枉,“我没那么想!”
白舸:“那就听话坐好,我也不想因为一个人生病拖慢了工作进度。”
车子缓缓驶出昏暗的停车场,雨还在下,马路上车辆渐多,基本每个红绿灯处都要堵一下。
“哪有拖进度这么夸张,感冒而已,我不会请假的。”
江晚绿不服气,嘟嘟囔囔,觉得车里太安静了,顺手打开车载收音机,找了个音乐节目来听。
这回白舸直接没有搭理她,也只有她这么笨,把这些借口都当真,车队太长,快到他们的时候灯又红了,只好继续等。
她看到十字路口站着交警,平时这里是没有的,东看西看,最后停在白舸曲起手指、跟着音乐打拍子的手指上。
江晚绿是个手控,就喜欢纤长白皙的手指,而且白舸的手指骨节比较小,都能去当手模了,这种手,戴上钻戒肯定好看。
“又发呆!”
头上突然挨了一记,她赶忙捂住脑门,这人居然半点力气都没留,疼死了,江晚绿瞪了他一眼,什么婚戒什么的,这种不懂怜惜女孩子的理工男注定这辈子只能当光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