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丘城临近黄河,东距洛阳二百余里,西凉军肆掠陈留郡,张济军队正驻扎在郊野。
“饭桶!全部是饭桶!”张济目蕴怒火:“连个娇滴滴的女娃子,都能够逃去无踪,本将军,留你们何用?”
他怒不可遏,唰唰拔起腰刀,白刀子捅进去,红刀子抽出来,一连屠杀两位将官,仍感觉余怒未消。
一众文武耷拉着脑袋,吓得是心惊肉跳,遍体陡生彻骨寒意,粗气也不敢踹一口。
“值此乱世,方显英雄本色!”张绣无畏无惧:“叔父如此嗜杀,罔顾将士性命,只怕我三千武威健儿,迟早离心离德,最终为李傕等辈吞并。想我张氏雄峙百载,泼天大祸不远矣!”
张绣字字铿锵,宛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至极。张济幡然悔悟,从他武威崛起,疆场浴血厮杀,若无将士奋战,苟安尚且艰难,何觅拜将封侯。
“绣儿言之有理,倒是叔父鲁莽了。”张济捋须道:“王主簿听令,今帐中遇难者,务必厚葬之,恩恤其家属!”
“属下遵命!”王主簿抱拳领命,末了招呼一队卫士,将五具遗体抬了下去。
张绣出列道:“回禀叔父,据邹小姐三叔透露,她定居颍川阳翟县,与胞姐相依为命,姐妹俩容貌神似,皆是绝代佳丽……”
“孩儿武艺超群,愿提一百精锐,偷偷潜入阳翟县,生擒此绝色双姝,侍奉叔父于枕席。”
张济喉间涌动,咽了口唾沫:“邹小姐那三叔,讲的可是实情?”
“自然是实情!”张绣咧嘴一笑:“那厮就是个怂包,妻儿更被孩儿羁押,谅他也不敢耍花样!”
其实,他不光羁押了人质,那厮四位儿媳妇,颇有姿色的两位,他俱是撕碎了衣衫,硬生生掰开了玉腿,舒爽地陶喆了。
尤其那厮大儿媳妇,身材丰腴还会夹,忒她娘的销魂了,他离开雍丘前夕,定要再会一会她,通宵达旦销魂一番。
“本将军犹以为,邹小姐清丽若仙,美貌举世无双。”张济心痒难耐:“讵料,她竟还有胞姐,亦是姑射神人,本将军艳福不浅耶!”
他想起邹小姐的容颜,以及缘悭一面的胞姐,大腿内侧又调皮了,那啥端的是峥嵘。
张绣询问道:“那适才孩儿的提议,未知叔父意下如何?”
“甚好!”张济颔首道:“你即刻前往军中,遴选一百名将士,要精锐中的精锐,随时等候命令……”
“李将军已有意向,劫掠陈留余下九县,进而劫掠颍川郡。可本将军等不及了,待某处理完机要军务,必亲率精锐将士,策马奔赴阳翟县,生擒那绝色双姝。”
“届时,”张济迷醉道:“软玉温香,环绕满怀,耳鬓厮磨,肉帛相见,岂不美哉!”
听闻叔父打算同去,张绣心底有些失望。如此一来,他是没有艳福享受了,唯有干巴巴眼馋的份儿。
他怅然道:“叔父,孩儿先行告辞,这便去遴选精锐。”
“去吧!”张济淡淡挥手,嘴角流着哈喇子,沉浸在情欲世界,无比的香艳旖旎。
张济步到营帐外,突又折返回来道:“王主簿,那破庙幸存的俩人,一定要尽心治疗,或许他们大难不死,还有别的用处。”
“少将军吩咐,属下记牢了。”王主簿拱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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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翌日,天微亮,公鸡报晓。
邹嫦曦悠悠醒转,浑然不知厄运或将驾临,张济老贼色心不死,针对她们这对姐妹花,酝酿着一肚子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