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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新俏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映入眼帘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她没有在医院,而是在家,不,确切的说是缪伟州购置的别墅内。
“醒了?”缪伟州去扶她,她躲开,她的声音又干又哑,
“不用。”缪伟州强硬的拉住她,将她按进自己怀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她这样,心里难受的要死。
低头吻着她的发丝,
“难过就哭,别忍着。”鲁新俏咬着牙骨,没有吭一声,只是泪水早已经浸湿她的衣襟。
鲁新俏身体不受控制颤抖,抽动。缪伟州抱的越发的紧,
“新俏……”
“新俏。”同时响起另外一道声音,马金花端着刚炖好的汤,走了进来。
“你一天没有吃东西,我给你炖了汤。”鲁新俏身体一僵,从缪伟州的怀里出来,转头看着马金花,
“你怎么在这儿?”
“医生说我胎相不好,身边离不了人,伟州就把我接到这里住了,新俏你不会介意吧。”预想中的失控没有来,和缪伟州结婚这几年,她别的没有学会,就是学会了忍。
“住进来挺好,这样……”鲁新俏转头看向缪伟州,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蓄满泪水,她硬逼着自己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掉出来,
“这样你就不用朝思暮想了。”鲁父下葬那天下去了蒙蒙细雨,鲁新俏一身黑衣,右手臂上戴孝,站在墓碑前,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
一动不动。左边是鲁母,右边是缪伟州,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庄重肃穆,同样手臂戴孝,他伸出大手裹着鲁新俏冰凉的小手。
碰!忽然鲁新俏就这样直直跪了下去,鲁母一惊,伸手去扶女儿,
“新俏你别这样。”鲁新俏不起,就这样跪着。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不断的往下滴,溅在大理石的地面,溅起一朵朵小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