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这——这处置,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他们二人要是跑了,我们仁心堂可就完了啊!”胡济世满心哀愁的说道。
“没事!”
陈非凡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就算他们二人跑了,他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一个小小的药王谷罢了,就算是谷主亲自前来,他也不放在心上,谷主再厉害能有清一观的观主厉害?
再说了,他们二人也不可能会跑的出去。
“徐宽,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给我严加看守,不要让他们踏出仁心堂半步!”
“高手,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他们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徐宽连忙拍了拍胸膛保证道,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是身受重伤,他要是让这两个人跑了,那他这么多年的武艺岂不是白练了!
一旁的胡济世见陈非凡已经下了决定,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心中还是担忧不已,但也只好暗暗劝解自己。
师祖这么处置,想必是有他的想法。
而花千凝在听到陈非凡的话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陈非凡的双瞳不由瞪得老大。
打杂?
让我堂堂一个药王谷的少谷主,在这个破药管里打杂?开什么玩笑?
“让我打杂?你居然让我干这么卑贱的活,这是下等人才会做的事!士可杀不可辱,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干的!”
花千凝咬牙切齿,那副恼怒的模样,仿佛恨不得要将陈非凡给咬死一般。
陈非凡耸了耸肩,没有回应,杀他是不会杀的,把他们留在这说不定还有些作用,至于打杂,他也只是随口一说的罢了。
陈非凡淡淡的看了几眼花千凝和翁叔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两个千辛万苦来我仁心堂,难道只是为了我们祖师留下来的这枚白玄扳指?”
陈非凡说着,将带着扳指的拇指,在花千凝二人的面前晃悠了几下。
而花千凝和翁叔在看到这枚扳指的时候,眼睛顿时光芒四射,满脸的渴望,那幅模样像是一个饿了十天的乞丐,看到了肉包子一般。
“什么你们祖师留下来的,这白玄扳指本来就是我药王谷的东西,只不过就是被你们祖师偷走了而已!”
花千凝双眸瞪得溜圆,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祖师就是一个叛徒,一个小人,你们仁心堂的都是小人的徒弟!”
胡济世听到这话,顿时气得老脸涨红,也顾不得花千凝的身份,指着她厉声叱骂了起来。
“给我闭嘴,我仁心堂岂是你能羞辱的,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
“你就怎么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哼!我可从来不会胡说八道,你们祖师的光荣事迹,在我们药王谷的典籍里,白纸黑字记载的清清楚楚!我们药王谷的人,都知道你们祖师就是个卑鄙无耻之徒!”
花千凝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有凭有据!
胡济世气得嘴上的浑身直哆嗦,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祖师的事迹仁心堂从未记载,没有人知道祖师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一身绝顶的医术是在哪里学来的。
只知道,师祖在创下仁心堂后留下一道难症跟遗嘱后,便就突然消失了踪迹。
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消失,仁心堂的祖师一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近百年来仁心堂弟子不惜余力的找寻,都没有找到祖师的下落,像是世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可是现在听到了花千凝所说的祖师事迹,胡济世虽然不愿相信,但在心中却不由信了几分。
药王谷可是华夏历史悠久的医道传承,如果祖师是从药王谷出来的,那他一身绝世医术的来源,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但是,要说祖师是叛徒,胡济世的心中是一万个不相信。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陈非凡,见到胡济世生这么大的气,心中有些好笑。
他自然是明白仁心堂的祖师,在胡济世的心中有多么的崇高,现在花千凝这般的羞辱,这简直就是当着他的面扇他的耳光,胡济世现在没有破口大骂已经算是修养很好了。
“我仁心堂的祖师既然是药王谷的叛徒,你们药王谷怎么会放任一个叛徒,逍遥法外不去管?”
“还有!你说这白玄扳指是你们的东西,那这扳指成了我仁心堂传承信物近百年的时间里,你们药王谷难道都不知道?百年前怎么不来取回?”
陈非凡淡淡的看着花千凝,笑着反驳道,他现在怎么说名义上也是祖师的徒弟,总不能看着师父被外人羞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