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梧心中感到有些紧张,一把抱起牧之遥,迅速的往屋外走去。
在大厅哄着团团的路老夫人发现青梧抱着一脸痛苦的牧之遥,连忙把团团交给站在一旁的佣人,然后朝着路青梧跑去。
“这是怎么了?她怎么成这样了?”路老夫人一边紧紧的跟着路青梧,一边不解的问道。
路青梧的眉头微蹙,回答道:“恐怕是要生了。”
“什么?要生了?”路老夫人满是震惊的惊呼道。
路青梧长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径加快了脚步。
路老夫人看着如此紧张的青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成这样了?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路老夫人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跟在路青梧的身后上了车,忍不住问道:“青梧,你到底跟牧之遥说了什么?”
“问了一个问题而已。”
路青梧的回答让路老夫人很是不满,可见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她也不好在问些什么。
牧之遥的面容异常煞白,她吃力地集中渐渐涣散的意志,努力保持头脑的清醒,可是浑身冰冷彻骨,细细的汗珠从额间滑落,这种疼痛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很久。
路青梧的心里揪成一团,很是后悔,如果再耽搁下去,也不知道她会出现什么情况,他急忙的吼道:“开快点!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就跟着下去陪葬吧!”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路青梧如此在乎一个人,他到底是在乎孩子还是牧之遥呢?如果医生问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他要是毫不犹豫的说保牧之遥,那我们路家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路老夫人胡思乱想了半天,只能祈祷上天不要给他们这种选择,不能让牧之遥这种女人做路家的女主人。
此时,早已痛得翻天覆地的牧之遥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痛苦地流出了眼泪,靠在他怀里,“青梧,我好痛……好痛啊!青梧……不要走……”
路青梧抱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害怕的呼唤着疼痛难忍的她,“别怕!我在这里,很快就不会痛了。”
看她如此的难受,他似乎也感觉到了疼痛,有一瞬间,他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分担,甚至是替她痛。
医院,急诊室外,路老夫人焦急的来回踱步,而路青梧则是坐在长椅上,眼神晦暗不明,不停的抽着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诊室的门始终没有打开。
路老夫人一把扯去了他的烟,紧皱着眉头,严厉的训斥道:“够了!你看看这是像什么样子!她又不是死了!只不过是早产而已,很快就会出来的!”
路青梧微微一怔,苦笑了一声,他也没想到自己竟是这么在乎她,自从知道团团是他的孩子以后,他是又喜又恨。
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很后悔,他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像是一团迷雾一样笼罩在他的心间。
突然,一阵脚步声渐渐传来,路青梧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没想到就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路青梧冷笑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深邃不已。
面前的人似乎还想在动手,却被周围的医生拉开了。
路老夫人被这一幕弄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走上前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打青梧?”
“不用你管!”苏锦洋生气的骂道。
“苏锦洋!看在你姐的份上,我几次三番的饶过你,你还想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路青梧冷眼瞧着苏锦洋,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苏家的人?苏家的人果然没什么家教。”路老夫人冷笑着讽刺道。
“你……”苏锦洋被气的说不出来话。
这时,方礼义站在一旁,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路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锦洋还是个孩子,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吧?”
路老夫人诧异的望着他,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认识,她撇了撇嘴,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毕竟她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跟一个小辈计较太多。
路老夫人将目光放到青梧的身上,此时,青梧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对一切都不甚在意,明明刚刚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她突然弄不明白青梧的意思,难道是她老的连这点小事也看不透了吗?
“妈,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路青梧低沉的嗓音打断了路老夫人的思绪,她微微一愣,眉心蹙成一个“川”字。
见她不可走,路青梧本来在想说些什么,却被方礼义抢了先,“老夫人,我们就先走吧,这里就留给小辈,我相信之遥和她的孩子都会没事的。”
路老夫人也不知道方礼义到底想要搞什么鬼,不过,由此看来青梧之前说的要对付路家的人,就是他们无疑了,此刻必须要去探出他们的目的,这样就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然后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他们刚走,苏锦洋就忍不住质问道:“你是怎么照顾牧之遥的?当初让她被绑走不说,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你到底还没有良心啊!”
“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路青梧答非所问的说道。
苏锦洋眯起双眼,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有什么深意,他疑惑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姐没告诉你吗?”说完,路青梧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苏锦洋猛地一怔,连忙拿起手机,给苏清打了一个电话。
他走到路青梧听不到的地方,对着手机问道:“姐,最近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苏清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她现在憔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