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锦洋就抑制不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微微眯起双眸:“你除了会用这种手段以外,你还会什么?”
“呵。”路青梧蔑视的扫了他一眼,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威胁?只要管用,有何不可?”
“你……”苏锦洋冷哼了一声,接着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之遥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会心甘情愿的给你生孩子,不会是你故意用这副好皮囊去哄骗她,然后在像现在这样伤害她吧?你就非得要纠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吗?”
“你废话真多!走吧,趁我还没有反悔之前,要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路青梧冷着一张脸,快速的挥了挥手,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只要你把团团还给之遥,我马上就走。”苏锦洋举起一只手,保证道。
路青梧紧盯着苏锦洋的眼睛,有些不相信他这么好打发,不过对他来说,捏死苏锦洋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也就无所谓了。
路青梧没有答应苏锦洋的话,也懒得在理睬他,直接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苏锦洋微微一怔,连忙跟紧路青梧,仿佛是在等他的回复,等不到,他就会一直跟在路青梧的身后。
路青梧完全没有回头看他,已经无视了他的行为,直到走到牧之遥的病房前,他才用眼神示意保镖将苏锦洋赶走。
苏锦洋因为好久不曾吃东西,身体虚弱的紧,现在已经不是保镖们的对手了,不出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刚从院长室回来的黎亦,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急忙地冲了上来,与保镖厮打成一团。
另一个保镖见情况不妙,连忙多叫了几个人帮忙,很快,四面八方涌出了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苏锦洋见黎亦身上已经挂彩了,心道一声,不好,拉着黎亦就往医院外跑去。
保镖们看着扬长而去的他们也未跑上去追,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履行自己的职责。
出了医院,黎亦一脸不爽的表情看着苏锦洋,“兄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你喜欢的女人就去抢来啊!我们两家连手,还怕他什么路家吗?”
苏锦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你看看我,弄成这副模样,怎么跟路青梧斗?再说了,之遥还在他的手里,我当然不能轻举妄动了。”
黎亦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赞同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姐也不可能让你回去啊。”
“山人自有妙计。”苏锦洋抬起手来,打了一个响指,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黎亦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没事打什么哑谜!你不会连你兄弟我都要瞒着吧?”
苏锦洋伸出食指对黎亦做出了一个“no”的手势,“你先跟我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啧,那好吧。”黎亦撇了撇嘴,还是跟在了苏锦洋的后面。
……
病房内,牧之遥躺在病床上,假装睡着了,借此不去面对路青梧那冷酷无情的脸。
路青梧坐在牧之遥的身边,捋了捋她额前乱糟糟的头发,“这么快又睡着了?看来是真的很累。”
路青梧轻微的叹息声还是传入了牧之遥的耳畔,牧之遥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攥成一个拳头,指甲狠狠的嵌入手掌心也未松开。
听着路青梧那语气之中若有若无的关心,她感到无比的诧异,心底里也升起了一丝恨意,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从她回来开始到现在,她就已经看不懂路青梧的心,也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语气里感受到的些许温柔对她来说都是无比的讽刺。
这时,她脑海中突然闪过苏锦洋的身影,之前他不是与路青梧谈话去了吗?难道现在已经走了?
转念一想,也对,他姐肯定不会让他得罪路青梧的,也希望他不要因为自己而自毁前程,牧之遥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路青梧冰冷低沉的嗓音传入牧之遥的耳朵里。
牧之遥浑身一震,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无力的怒吼道:“为什么要叫醒我?又想折辱我吗?还是说害死一个团团还不够,还要牺牲我肚子里的孩子?”
牧之遥的声音非常的沙哑,因为心中的愤怒,那刚换过的吊瓶,竟然在慢慢的回血。
路青梧冷眼看着牧之遥激动的神色,忍下心底里的怒火,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也没有动,他的脑海中还在回想之前医生对他的嘱咐,不能在让牧之遥受到什么伤害了,如果再次受到了刺激,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等到牧之遥慢慢冷静下来之后,路青梧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团团没事,有专门的佣人在照顾他。”
牧之遥微微一怔,望着路青梧的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敢相信他说得话,毕竟他一直在伤害她,这次突然变的这么快,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猛地抓住路青梧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路青梧眯起双眼,眼神十分的冰冷,却也没有打掉她的手,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牧之遥立马放开了他,垂下眼眸,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敢说,她变得十分的胆怯,害怕情绪不定的路青梧会做出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路青梧瞧着她一副顺从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的怒火竟有些控制不住,为了不伤害到她,他骤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牧之遥怔愣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到有些奇怪,今天的路青梧很不一样,像是在隐忍着怒气,不让它爆发,她长叹了一口气,仰躺在床上,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宁静。
与此同时,离开病房的路青梧,心中的那股怒气无处消散,就决定亲自去审问今天在医院闹事的人。
一间封闭的屋子里,周围都是暗沉沉的,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洒在桌子上。
两个男人跪在一堆刑具的前面,瑟瑟发抖,脸色被吓得惨白,身上的赤条条的,衣服早就被人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