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颜被季善嘴里‘白子颜’三个字给惊了一下。
而她还没等有所反应,头皮上的疼痛完全夺走了她全部的思绪。
“疼,放……放手。”
季善蓐住白子颜的头发,生生将人向后拉了好几步。
站在白子颜的身后,她抬起脚,一脚踢在白子颜的腿弯上。
白子颜站不稳,双膝跪在地上。膝盖与地板碰撞,发出闷响。
季善冷眼盯着白子颜,见她掌心着地想要撑起身体。
哼了一声,踩在她的后背上。
盯着后面被她喊上来的保镖,声音冰冷,“瞎了还是聋了?”
保镖这才立即冲了上来,钳住白子颜的肩膀。
季善收回脚,吩咐保镖道,“关进地下室,要是人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白子颜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就算当初丑事被爆料,因为有盛远及时护着她,她也未曾受过这种罪。
之前换上的性感睡衣肩滑下去,头发乱七八糟,嘴上的口红也模糊了。
眼睛瞪得眼珠子感觉都要掉出来似的,一张整容过后的脸由于不能做大动作,显得尤为僵硬。
“季善,你放开我!!”她瞪大眼睛,逼灼地凝视着季善,那样子像是要吃了人似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景川身边,你不过是一个廉价的送上门的女人!用孩子绑住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子颜的胳膊被扣住,保镖试图带着她往外走,可她使出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来抗争,头使劲向前倾。
“季善,你幸福不了的!你这种肮脏的女人,哈哈,景川一定会嫌弃你的。”她越说越有些放肆,甚至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你别以为你就赢了,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的。关于景川,我知道的,永远比你多。我才是最懂他的那个人,很多事情他都没告诉你吧,哈哈哈哈。”
白子颜笑容峥嵘又癫狂。
周景川体内的药性越发强烈,额头上暴起一道道的青筋,就连手臂上手背上横着一条条的青色血管。听到白子颜这一系列的话后,他倏地眯起眼睛,眸内暗潮汹涌。
胸口微微起伏,他拧紧眉头,打开抽屉,从抽屉中取出一把消音枪,直接对准了白子颜的腿部。
与此同时,季善捏住白子颜的下巴,“那不巧要告诉你,我们情投意合天生一对,你算什么东西。”
腿部的痛意以及季善高高在上的模样一同刺激到了白子颜。
白子颜的眼珠子瞪得更大,瞳孔狠狠锁紧。
下一刻,从她嘴中爆发出尖锐的疼痛声。
周景川熟视无睹,他淡淡地将枪扔回抽屉里,沙哑着声音,“带出去。”
保镖亲眼看到周景川拿出枪打在白子颜的腿部,都吓得不得了。再也不敢推迟,连忙将白子颜带走。
渐渐的,白子颜歇斯底里又颤抖的女声渐渐消失,房间里只剩下季善和周景川两个人。
季善慌忙扭头,想要上前搀扶着周景川。
不过,尚未靠近,就被周景川一把箍住了手腕。
还没反应过来呢,季善只觉得头晕目眩。
再次睁开眼,面前只剩下周景川健硕宽厚的胸膛。
他的身体很烫,温度很高。
连带季善的脸都有点热。
手被按在床头,衣服被一件件撕裂。
季善咬着嘴唇,“别……”
“等不了。”
一声喑哑后,房间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声线。
周景川解开了腰带。
药性极强,这一夜,季善只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肥肉,被随意切割。又如烙饼,被翻来覆去。
最后时,季善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动一动手指都费劲。
……
结束后,把自己缩在薄毯下。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雾气蒙蒙,眼眶边沿还有点红。
周景川拢了拢身上的睡袍,靠在床头。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不过没点燃,就是放在手里。
“事后烟?”季善声音沙哑。
周景川抓了两把季善的头发,“没试过。”
季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周景川就喜欢抓她的头发,像是对待一个小宠物。
“你试试?”
周景川瞥了季善一眼,“不。”拒绝得很干脆,“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甜言蜜语不多,就算真的在说甜言蜜语,比如现在,也用一板一眼的语气说出来,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季善眉眼弯弯,心田宛若被注入了一汪清泉。
但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周蕊所说的那些话又在耳畔响了起来。心上宛若缠缚了一条条藤蔓,不断收紧,季善心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
“你怎么知道陈然冉是白子颜的?”周景川没注意到季善细微的表情变化,将那卷没点燃的香烟扔进垃圾桶,他重新看向季善。
季善这才回神,她跟周景川解释,“我见到真正的陈然冉了。”
“在哪儿?”周景川眉头渐渐拧起。
季善:“暂时住在我那里。”想起真正的陈然冉脆弱的模样,季善抿了抿唇,“应该是被盛远囚禁了,怎么逃出来我没问,不过她应该不是什么恶人。挺可怜的,脖子上有被侵犯的痕迹,精神也很脆弱。”
季善抓住身下的床单,手掌渐渐攥成拳状。
“盛远究竟爱白子颜到什么地步,竟然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周景川脸色也不善。
季善隐隐知道,大概是陈然冉的被侵犯刺痛到了他,勾起了他最无法接受的回忆。
心里,不是滋味。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周景川从来不提及,她也不会主动去问,毕竟如果真如她推测那般,该是多么痛苦。
“早点睡,别想太多,有我。”周景川扫到季善紧握的拳头,那些回忆被有所遮敛。大手握住季善的手,他说,“睡吧。”说着,他关了灯。
关了灯,他也就下了床。
季善及时抓住她的胳膊,“不睡吗?”
周景川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是梁子卿在背后主导。他将白子颜安插进来,目的是为了离间我们。在他发现我们发现了白子颜身份之前,我们要将真正的陈然冉带进来,将计就计,引出他真正的目的。”
季善也猜测如此,不过……
眉头一拧,她问,“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梁子卿一定会时时刻刻监视我,可我今天头没疼。”
月光的余晖洒在周景川的肩头,随着周景川侧身,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深邃轮廓。
季善在他脸上看到了从容与自信。
莫名的,特别的安心。
“好好睡,他今晚很忙。”
季善来了兴趣,眼睛亮亮的,“你做了什么?”
周景川轻笑,“小舅舅要开拓非洲市场,而梁子卿的产业都在非洲,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要帮长辈两把。”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前几天,不还是势不两立吗?季善完全看不懂男人的感情,“而且,你别叫小舅舅了吧,怪骚气的,而且,小舅舅比你小一岁呢。”季善哆嗦了一下,“总之别喊了,听起来太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