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没弄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才一不小心被感动,所以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了,怎么就又生气了呢?
季善觉得自己完全猜不透周景川的心思,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猜。出去一趟,终归是心情不错,季善伸了个懒腰,去了浴室。
冲完澡,季善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周景川处理了公事,回来后就看到季善抱着被子,睡得平静,却不安稳地踢掉被子。
周景川拧了拧眉头,把被子给她盖上。
躺在她身边,周景川也闭上了眼。
夜,凉如水。
月光透过窗户,洒下白光。衬得屋内两个人无比和谐。
……
翌日清晨,季善下楼吃饭时,周景川已经晨练回来了,并且准备了早餐。
季善特意笑得灿烂了点,“真好吃。”
周景川压根没理她。
季善热脸贴了冷屁股,不禁扁了扁嘴,自己吃自己的。
早饭时间很快过去,周景川吃过后,“上班了。”
季善露出假笑,“周老师路上注意安全哦。”
周景川嗤了一声。
男人心,海底针。
等人走后,季善冲他背影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滚吧。”
周景川离开后,季善也不是无所事事。
她一心一意准备出国深造的资料。
等到十点左右,季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电脑桌面上整理的材料,会心一笑。
“嗡——”
季善拿起手机,“怎么了佳琪?”
对方一直在哭,虽然在隐忍,可季善跟她多少年的关系,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异常?
“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
季善匆匆忙忙来到跟宋佳琪约定好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到窗户前,宋佳琪目光空洞,呆呆地搅拌着咖啡的模样。
心里一沉,季善连忙过去。
坐在宋佳琪对面,季善心疼地皱起眉头,“怎么了?”
宋佳琪缓缓抬起头,看着季善眼睛里的关切,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下来。
“善善,我好疼啊。”她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这里像是被人开了一个口子,疼,疼死了。”
季善看她这样子,心里也跟着她疼。
想开口安慰她两句,可偏偏这是感情的事情。宋佳琪这些年对顾之衡太执着,若想渡河,唯有自救。
静静地坐在宋佳琪对面,季善柔声开口,“慢慢说,我在,别哭。”她抽出一张纸巾,给宋佳琪擦擦眼泪。
“善善,他拒绝我了。连假装订婚都不肯了,我该怎么办?”宋佳琪一把抓住季善的手,像是看到最后一刻救命稻草,执着地盯着季善,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肯挪开,只为了要一个答案,“这么多年,将近十年,如果不爱他,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我增肥,减肥,甚至学业、兴趣,所有的一切出发点都出自他,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目标又在哪里呢?”
宋佳琪的眼睛很大,她睁着眼睛,水润的眸子仿佛会说话,诉说着她的无助。
季善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用力捏住,“佳琪,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宋佳琪苦涩地笑了笑,“是啊,勉强、不来。”水光流转,一向大大咧咧的宋佳琪流露出无所适从的表情,像是一个没有了方向的小鹿,可怜又无助。
季善握住她的手,一下下轻拍着,“我陪着你,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宋佳琪定定地望着季善,看着她皱紧眉头,满脸担忧的模样,眼泪掉得更狠了。
“善善,你怎么这么好。”
季善弹了下她的脑门,“我不好,谁好啊?而且,你是我宝贝的干妈,我要替宝宝照顾好你啊。”
宋佳琪艰涩地扯了扯嘴角,仓促地抹去眼泪。
但低下头喝咖啡时,眼泪落在杯子里。
昨天,顾之衡找她时,她正在家里喝酒。
因为听了顾之衡将她当兄弟哥们的话,她忍不住,喝醉了。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顾之衡,以为是在做梦,便表白了。
说出口之后,顾之衡的酒杯便掉在了地上,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梦。两个人尴尬地相视着,她没办法,头一横,趁着酒劲儿,彻底表白了。
结果显而易见,顾之衡是把她当兄弟啊,当然是拒绝了。
她便告诉他,就算拒绝,她也会一直追下去,直到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