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大红包,行吗?”
赖茜茜觑了她一眼,“行了,别跟我贫。咱说点正事。”
季善细细品着牛奶的香醇,听这话,她挑眉,“嗯?”
赖茜茜脸色严肃起来,“你这几天应该没回喜乐吧,我刚从那边回来,途经你外公家的四合院,发现有人在往外搬东西。看起来挺像顾敏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一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季善的表情逐渐变冷,眼底的平静尽数化作浮云,已然被恼火跟恨意充斥。
……
那栋四合院是外公温良成留下的唯一遗产,季善视若珍宝。
每个月,她都会过去清扫,给外公和母亲上柱香。
而这次回来,一切都变了。通往主屋的草丛被踩得乱七八糟,外公曾经养过的月季如被霜打过似的,叶子颓然,花瓣落了一地。
而屋子里,被糟蹋得更不像样子。
几个屋子里名贵的字画以及古董,都被搬了个空!甚至连一些雕花的檀木椅都被人弄走了。
季善胸口燃着火,她大口大口喘息着。而有些人,这样刺激她还不够,居然还有更恶心的。
“你是谁啊?谁允许你进来的,哪里来得小偷!”从门口走来一位穿着高跟鞋的妇人,她叉着腰,愤愤地瞪着季善。
季善艰难地问,“你是谁?”
“我是这四合院的主人!”
“胡说八道!”季善咬着牙,“谁告诉你的,谁准了吗!”
“合同都签了,还耍赖皮啊。”妇人昂着头,也不让,从包里抽出合同,亮在季善面前。
季善沉着脸,一把夺过来。
签名处季远航三个字,将季善全部恨意都激了出来,她攥住合同,阔步走了出去。
后头女声着急,“喂,你干嘛啊!”
……
“喂,季善!谁让你来的!”
从老房子到季家,季善只用了十五六分钟的时间。
一脚踢开趾高气昂的季温,季善三两步上了楼。
顾敏在楼上,刚好睹见这一幕。
她恨得咬牙切齿,“季善!你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你简直没教养!”
季善眼睛里漆黑一片,她一把抓住顾敏的衣领,“谁让你动我外公的东西的!”
顾敏刚睡过午觉,还穿了一件睡衣,领子被季善扯着,露出半个胸脯,她脸色一变,“你干嘛!”她捂住胸口,“我告诉你哈小.婊.子,我就是动了,你能拿我怎么办!你外公的?我呸,现在温家的公司都是季家的了,动个破房子怎么了!”
季善的血液在膨胀,她一把蓐住顾敏的头发,红着眼,将她的头往墙壁上撞,“你再给我说一遍!季家季家,季家算什么狗屁东西,全是抢了我温家的!给一个凤凰男当小三,谁给你作威作福的勇气!”
顾敏被撞得额头上泛着红色血丝,她痛苦地尖叫,“救命啊,杀人啊。”
季善松开她,她把人甩开,径直冲着书房去。
而书房这时,门恰好被打开。季远航脸色阴沉沉地,他抬起手,一巴掌甩在季善脸上,“这些年我不打你了,你是不是想上天!你老实点,季家最近资金周转不过来,等手里这个跟周家的这个项目做完了,我定然把你那个破房子里的东西还回去。但是,如果你敢乱搅和,信不信我把那栋四合院给你拆了!”
季远航这巴掌极重,季善的脸颊上登时红肿起来。不过,她一声疼也不好,舌尖动了动脸腮,她用力握住拳头,“都等着,你特么给我等着!”
季远航眸色一冷,“你想干嘛!”
而季善,已经凌厉地下了楼,离开了。
……
周景川出差两日,把分公司各大高管折磨得不成样子,这个消息早已在周氏集团总群里炸开了,总部个个部门经理谨慎谨慎再谨慎,还是难逃魔爪。
会议桌上,周景川淡漠地扫过市场部交上来的市场调查报告。
“周总,您觉得……”
周景川手指蜷缩,骨节叩击桌面,只默默地睨着他,不说话。
空气里,气氛冷硬又紧张,在坐的人,都恨不得能屏住呼吸,尽量降低存在感。
“嗡——”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在做的高管们,都吓得绷直了腰,偷偷拿出手机瞧瞧是不是自己忘记关机了。
而就在他们紧张时,有眼尖的人发现他们冰冷的周总眸色似乎微微柔和了那么点,但又不确定是不是错觉,因为周景川站起了身,一边对着电话凉着声,“有事吗,我很忙。”一边很诚实地拎着外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