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生刚刚结束了功课,潘牡丹便来喊他过去吃早饭。
潘牡丹看来也要吃过早饭去茶室,已经换上了正装,一袭黑纱吊带裙,露出雪白细腻香肩和性感锁骨,涂着淡青色趾甲油的小巧粉足踩着双黑水晶细细高跟鞋,衬得她越发高佻性感。
张生就笑:“穿朴素点不行?非花枝招展的,招蜂引蝶。”
“要你管?!”潘牡丹气得直咬银牙,没赶你走是吧?昨天还装可怜,今天就又犯毛病。
不过呛了张生一句后,见张生不吱声,而是蔫蔫的向外走,潘牡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不得劲,虎落平原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潘牡丹不由得想起了这句话。
随后潘牡丹醒觉,粉脸微微一红,谁是恶犬,谁是虾子?这不自己骂自己吗?
潘牡丹回到自己院里堂屋时,却见张生正给外婆盛粥,微笑和外婆说着话。
这个场景,又令潘牡丹错愕不已,心情,更为复杂。
“药材昨天我买好了。”潘老太喝着粥,笑呵呵的说。
“行,您就放我那屋吧,晚上回来我就帮您熬。”张生说着话,手上给老太太剥了个鸡蛋,他手极为灵巧,转了一圈,鸡蛋皮就下来了,好像变魔术一般。
“什么药材?”潘牡丹莫名所以,又见张生剥鸡蛋的动作,立时嗤之以鼻,心说就知道卖弄,还是老样子,可美眸,却不自禁的好奇的盯着张生的手,又想到张生做环甲膜切开术时的神奇,心中暗忖,难不成他以前医学上的稀松平常都是装的?只是懒散而已?现在家业败落,才不得不开始用真本事吃饭?
想想,倒也正是这个恶少以前的脾性。
“小张医生啊,说有秘方治我的哮喘。”潘老太笑吟吟的说。
潘牡丹呆了呆,说:“你别乱吃药,他,他懂什么?”
张生笑笑,也不吱声。
用过早餐,潘牡丹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行车后胎瘪瘪的,看起来是车胎被扎坏了。
看皓腕上的小巧坤表,潘牡丹不禁有些着急,巷子口补胎的大爷不知道在不在,今天约了电视台小刘来谈茶室上节目的事情,去晚了可太不礼貌。
她跑出了院子,向巷子口那边张望,却看不清修自行车的摊位出没出摊。
“着急啊,来吧,我载你去。”旁边传来张生温和的声音。
潘牡丹转头看去,张生就骑车停在旁边,他叉腿站着,关切的看着自己。
“不用。”潘牡丹哒哒哒的就向巷子口走去,眼角瞥到了张生骑车不疾不徐的跟在旁边。
巷子口修自行车的老太爷没有出摊,潘牡丹更急,县城出租车都是停在人流比较多的固定地点等客,在大街上跑的很少,至于仅有的几路公交车,也不到自己的茶室,这附近更没有停靠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