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山？”
张凡抱着怀里的球球，有点听不明白汪枚华丽的意思，怀里的小家伙也是歪着头看着汪枚，但是只看了一会儿，又立刻全身心投入到爱心蛋炒饭中去了。
“球球，去休息室吃吧。”张凡把球球抱下来，摸摸球球的头发，笑着说道。
“好！”球球高兴的应了一声，抱着蛋炒饭跑进了休息室。
小家伙进去后，张凡便来到汪枚面前，脸上的笑容，也是淡了几分：“汪小姐，你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闻言，汪枚回头看了刘海一眼：“还是让老板说吧，这项决策，是老板的决定。”
刘海对汪枚的话很满意，两家公司谈话，可不得他这个老板出面吗？
汪枚虽然地位和自己差不多，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自己的下属，毕竟是花大钱挖来的，说难听的就是个高级厨子，怎么能爬到自己的头上呢？
张凡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听着，而他这种样子，让的收银台边算账的苏柔神色也是安定了几分。
“咳咳……”
刘海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先是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周围满座的食客，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恭维了一句：“张老板，生意不错嘛？”
“哪里哪里，比不上刘老板的店生意火爆。”张凡笑着反恭维了一句。
由于张凡是背对着刘海的，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对面空中阁楼的状况，来空中阁楼用餐的人，不说人烟稀少，却也并不算多，甚至连位置都还没坐满，又怎算得上生意火爆。
苏柔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当下就没忍住笑了出来，刘海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个点他的客人根本都没来，又怎么能说是生意火爆呢？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行了，张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刘海刻意的压下心里的怒火，道：“同行之间有竞争才有进步，我看张老板的店生意不错，所以前来讨教讨教经验。”
“不不不，我哪里有什么经验啊？”此话一出，张凡连忙受宠若惊的摆手，把功劳归功于苏柔：“公司都是柔姐在管理，我只是做菜做的好吃，没什么的。”
“扑哧……”
苏柔又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
刘海一窒，又想打人了。
张凡这话看似把功劳归功于苏柔，可是实际上还是变着法夸自己。
一家美食店，虽说经营是王道，但要是食物的美味才是硬道理，食物不过关，广告宣传打的再响亮都没用。
说到底，张凡这个做蛋炒饭的，才是美食店的根基，苏柔只是做做辅助，锦上添花而已。
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刘海僵硬着脸说道：“所以，我和汪小姐特意来你这尝试一下，蛋炒饭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哦，原来是来用餐的，欢迎欢迎。”张凡热情的邀请刘海和汪枚进去：“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刘老板，你们真是来对时间了，今天我睡过头迟到了，所以破例一次，每人可以买两份蛋炒饭，而且每天限制的人数从三十人增至五十人，要几碗蛋炒饭？”
刘海听着张凡的规矩，不禁眼角抽搐了一下，每人吃两碗就算是魄力了，这算哪门子福利？搞得张凡施舍给顾客似的。
偏偏那些客人还一脸的激动，仿佛能吃第二碗蛋炒饭是莫大的荣幸似的。
“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刘海在心里恶意的吐槽。
表面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张老板，还不急，我会来吃的，只是，吃你们的饭之前，我请张老板先去我们空中阁楼用餐。张老板应该还没吃早饭吧？”
“你怎么知道？”张凡惊讶的看着刘海，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请。”刘海充满笑容的邀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张凡笑着说道。
“什么要求？”
“我想带我女儿一起去，她还没去过这样高级的餐厅呢。”相比于之前，张凡脸上的笑容变得纯粹了一些。
“这个当然可以。”
听到张凡夸自己的餐厅高级，刘海不自觉得微微点头，得意至极。
“球球，快出来，这位叔叔请咱们去他的餐厅吃饭。”
张凡一招呼，球球就从休息室里跑出来了，那粉雕玉琢的样子，刘海见了也是忍不住一阵惊讶：“张老板，这是你的女儿？”
“对。”张凡笑道，遂又低头对球球说道：“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球球怕生，躲在张凡后面怯生生的说：“可是叔叔，我吃饱了……”
刘海对这样可爱的小孩子升不起什么敌意，低下头笑了一声，道：“那就吃点甜品。”
“甜品……”闻言，小家伙的小脸立刻变得欣喜起来：“谢谢叔叔！”
“苏小姐也一起来吧。”汪枚转过头，朝着苏柔莞尔一笑。
苏柔婉言拒绝：“我就不去了，我还要算账。”
闻言，汪枚也不坚持，跟着刘海朝隔壁的空中阁楼走去。
……
身为华夏不多的米其林餐厅之一，空中阁楼的装修自然是下足了功夫的。洁白的瓷砖，光洁的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周围则是一根根白玉龙柱，每一根柱子上面都刻着繁琐的花纹。墙壁上则是一幅幅有名的壁画，玲琅满目。
张凡抱着小家伙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一会儿，就不安分的乱动起来。
“粑粑，米老鼠。”小家伙指着一个套着米老鼠服装的人儿惊喜的说道。
一些餐厅为了让自己的文化更具特色，通常会让一些服务员穿上动漫人物的套装。张凡当即抱着球球去了那个米老鼠先生面前，后者也是心领神会，做着各种搞笑的动作，还和球球握了握小手，把小家伙逗的哈哈大笑。
刘海在远处看着张凡父女俩，脸上的笑意都不加以掩饰，瞥了一眼时钟，对汪枚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恩。”汪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笔记本，然后踩着高跟鞋，来到张凡面前：“张先生，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