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怎么没声?吓死我了。阿姨呢?”
程南傻乎乎的说:“阿姨走了。”目光依旧停留在他们的身上打量着。
“她把你扔在画廊,自己走了?”
“她说忘记关煤气了,把东西给我就走了。”
“真行真行啊。”程优提过程南的保温袋。
“哥哥好。”程南好声好气的叫了一声,极其的有礼貌。
“嗯。乖。”江一休拍怕他的脑袋,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的。
“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不了,我跟小家伙去就好了,你就不要跟着来了,看在老人家病了的份上,我们还是不要惹她生气了。”
“好。那我回家等你。”
“不,我不在哪里住了,我跟雪丽搬了去宿舍住,最近两天在家住。”程优才想起来这件事,该怎么交代呢?
“怎么忽然之间搬走了?”
“就……”程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说自家老妈打电话过来让他们搬走的话,这会很尴尬吧,况且程优不想把江一休扯进自己的家事里面去。
“回头跟你明说,你要是回去,你就回家吧。”
“好。”
程优急忙的拉着小胖子打了车去医院。
“胖子,我发现你最近怎么不对劲?对我怎么这么好了?对那个哥哥怎么这么好了?真是神奇,以前不是看见我就想打我的吗?”
“哥哥说,男子汉不能欺负女孩子要好好保护女孩,这样才是一个英雄。”
程优好笑:“刚才那个哥哥说的?”
胖子点头:“嗯。”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不能说。”胖子面色紧张。
“为什么不能说?”
“是个秘密。”
看来这一个秘密就是小胖子改变的原因,看江一休那样,估计是威胁胖子了。
这家伙,笑眯眯的,很是阴险啊。
集团。
江一休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想了想,还是给姚雪丽发信息。
程优一定不会如实说,就算是说了出来也是有所隐瞒,既然这样还不如问姚雪丽。
江一休:怎么忽然之间搬走了?
姚雪丽在吃饭,听见手机响了看到了江一休发来的信息就明白他想要问的是什么了。
姚雪丽:不知道,我没问。
江一休:什么时候的事?
姚雪丽:他们出发去路遥老家后的一天。
江一休: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姚雪丽:没有。不过那天有一个老太太一直盯着我看,还带着一个小孩的。看着我还挺奇怪的,然后第二天程优就跟我说要搬走了。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江一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迅速的在手机上找到了一张照片,然后给姚雪丽发了过去。
江一休:是不是照片中圈起来的胖子?
姚雪丽:对,是他。那个老太太就是站在他身旁的人。这是程优的家人?
江一休:嗯。
这下姚雪丽就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她早就知道程优跟家人的关系不好。看来是跟家人因为这件事吵架了,多少心中有几分的愧疚。
这边的程优刚到医院。
老太太看到程南十分开心,抱着亲来亲去的,很是温馨。
程优默默的把饭菜拿出来,把汤倒在碗上递过去老太太。
老太太只顾着看孙子,一点都没注意到程优。
“汤要凉了。”
说出去的话没有得到回应,程优把汤倒回去,站在一旁等。
好不容易程南从老太太的怀中抽离出来,说要上洗手间,老太太这才让程优把饭菜拿出来。
程优又极其的有耐心的把东西拿出来。
老太太正眼都没给一个。
“小心……”程优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开始叫唤起来。
“你要烫死我啊!”老太太一个不满意将汤推,一个推开汤全部洒在程优的身上。得亏大冬天的程优穿得厚,汤只洒在了毛衣上。
而这一幕恰好被从洗手间出来的程南看到。
“姐姐!”程南因为上一次烫过程优一次心里就害怕。
急忙的跑了过来,抽出纸巾胡乱的给程优擦,一边擦还一边哭。
看得老太太心疼死了。
“你哭什么啊?别擦了别擦了,一会弄脏了你自己的衣服。”
“别擦了。”程优拉开程南,抽出纸巾塞进他手里:“擦擦自己的眼泪。”
程优转身去洗手间,身后传来的是奶奶的声音。
“你去弄她干什么?她脏了就脏了,你脏了可怎么办啊我的宝贝,奶奶看看。哎呦,这小手都是汤的味道了,奶奶等会帮你洗手啊。”
程优心中升起一阵情绪,不断的在脑海在心中叫嚣,那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要把她淹没。
程优直接脱掉了毛衣扔在了垃圾桶里,毛衣带着温暖脱离她的身体,冷水把身上的毛孔都打开,潺潺的吸着冷风,凝冻血液。
程优撑在洗手台上,深呼吸一口气,再呼出。
手机响起,程优看了看来电显示,妈妈的字赫然显示在荧屏上,程优深呼吸一口气,可还是不想要接电话,生平第一次挂了她的电话,可电话就像是恶魔一样,不依不饶的追着她,就连手机铃声都变得尖锐,像是魔鬼咆哮的声音。程优快要忍不住了,快要崩溃了,一拳打在镜子上,把手机仍在了水池中,打开水龙头。
水哗啦啦的冲着手机,满是都是水声,直到那一抹光亮就此暗淡下来,程优长舒了一口气,那压抑的心脏得以喘息。残破的镜子映着她的面容四分五裂,血迹顺着镜子滑落。
程优伸手冲洗血迹,抽出纸巾擦拭干净。
一开门,门外站在的是程南。
“姐姐。”
一秒两秒,程优把手背在身后,露出笑天真的说:“好奇怪哦,镜子忽然之间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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