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优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深夜,麻醉还没过还在昏睡中。江一休让人给他送来衣服穿上而程父程母早已经消失不见。
可能太疼了,程优随着迷迷糊糊的哼哼。江一休拉了椅子坐在她的身旁,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额头。
他很想保护好她,可总是让她受到太多的伤害。
次日。
程优看着天花板熟悉的气味涌来,良久,绝望的开口:“又,我怎么又在医院。”这是她清醒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正半醒半睡的江一休瞬间醒了过来,抓着她的手问:“你没事吧?还疼不疼?”
程优瘪嘴,满脸委屈的看着江一休,“一休,我是不是跟医院有仇啊?我真的太倒霉了,等出院以后,我要去寺庙拜佛。”
“傻。”江一休帮她掖了掖掖被子,问,“疼不疼?”
程优摇头:“不疼。”
江一休看了她一眼,有些恼火:“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在疼的时候说疼?”
程优怔了怔,笑说:“我现在确实不疼,麻醉可能还没过吧,你别凶我,我是病人。”
江一休看着她有火发不出来,就这么看着她不出声,莫名的就让人很害怕。
程优缩了缩脖子:“我这得住多久?”
“半个月。”
“半个月?”
“刀口不长,但是很深,再偏一点就到内脏。”
“这臭小子,等我出院了,就打他一顿。”
“嗯。”
陈昂是在三天后知道的消息,得知消息后立刻赶来医院,来到医院的时候程优正在玩游戏。
“程优。”
“陈陈……”手机在手中形成一条抛物线,垂直掉落。程优紧张的看着他,完了完了,这下形象没救了。
“你没事吧?”陈昂弯腰捡起手机,递到她的手上。
程优的耳根子悄然红了起来,垂下眸:“没事。”
而此刻在病房门外站着的江一休还有鹿宛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握着门把的手,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走吧。”
鹿宛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在医院外面的小凉亭坐下。
“怎么了?”鹿宛问。
“我决定了,我要帮她追陈昂。”
“哈?”鹿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我不是那一个意思。我会帮她最陈昂,而她会帮我追你。”
鹿宛好笑:“为什么?”
“如果我现在跟她表白,她肯定会选择躲开或者逃避。或者真的是因为我跟她太过于熟悉了,所以她对我的感情丝毫不会往那方面去考虑。所以,以退为进。”
“你是想让她感觉,你也是会离开的?”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了。所以,可能要麻烦你了。”
鹿宛笑得很开心:“这怎么能说是麻烦呢?就这一点小事情,我十分愿意帮忙。”
她笑得实在是太过于开心了,江一休静静的看了一会:“我看你很是期待啊,鹿宛小姐。”
鹿宛敛了笑意,眼睛是尚未退散的笑:“江先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你平常对这些事情可是清心寡欲的,唯独到了我的身上,就表现得十分的积极。”
“这不是把你当好朋友嘛?你不叫我姐姐,不代表我不把你当弟弟啊。”
江一休开玩笑道:“我不叫你姐姐,是怕把你叫老了。”
陈昂站在窗前,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微微眯起了双眸。
程优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很陌生,浑身散发的那种气场是旁人看着都会不敢接近的气场。
可能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陈昂回头,程优刚好没来得及收回视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怔了一瞬。
程优迅速的低头慌乱的抓起被子上的书。
陈昂的目光在她的手上看了一会,虚握拳在嘴边挡住笑意。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好。”程优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好好休息。”
“好。”
就这样送走了陈昂,程优长舒了一口气。陈昂走后不久,江一休也回来了。
程优把书盖在脸上,声音闷闷的传来:“心跳,扑通扑通的。我刚看书看得都想打瞌睡了,我是真的不适合看书。”
“看得出来,连书都看翻了,确实是不适合。”
程优抬头,书掉落在被子上方,看着上面的倒过来的文字,大喊一句:“我靠!”书随着她的声音飞了出去:“有毒。”
江一休弯腰捡起,道了一句:“有毒的是你,你怪书干什么?书也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