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梵毕竟是少年心性,完全忘了他这是在寻找记忆,集市里的各种吆喝声已经把他吸引了。
“砰!”一声土制的爆米花开锅声音。
江梵和师兄正好走到这爆米花摊贩身前。
刘道行看着江梵好奇样子,笑笑说道,“小师弟,那是爆米花,很是脆甜,要吃么?”
“可以吃的呀?师兄,那赶紧买些!”
“好!老板,这爆米花来一包!”刘道行对着小贩叫道。
江梵怀抱着一包报纸包着的爆米花,在大巴山镇的街面上边逛边吃,很是惬意。
“小师弟,这是镇上最热闹地方了,还是没点印象?”师兄刘道行再问道。
“唔……没……没有。”江梵是嘴里嚼着脆甜的爆米花吱唔的应道。
其实,这怪不得江梵,五年前他年纪尚小不说。关键是当时的江梵,已经完全失忆,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大巴山镇的?他是完全没有印象。
再说,江梵在大巴山镇里流浪时,蓬头垢面,思维是一片混沌。之后,在镇里没呆多长时间,就被老道长刘景春带走了。
吃的正欢的江梵,他六感好,眼也尖!突然,他发现前面有个一头黄毛的小青年,正用一把锋利小刀割着一位正怀抱婴孩妇女的挎包。
黄毛小青年用半个身子遮掩住后面来人视线,割包的动作很是轻快麻利,没一会,他已经把妇女的挎包割出一个小口。
黄毛青年用两只细长指头轻快一抠一夹,从妇女的挎包割口中,露出一个钱夹。
黄毛青年的整个偷窃过程,很是简洁,他马上就要得逞,被割包的妇女还是未能发觉。
“小偷!抓小偷!”
是江梵的惊喝声,他不能让这黄毛青得逞。
这样大胆的窃贼,在这大庭广众下,在这朗朗乾坤下,是如此的肆无忌惮行窃,让江梵很是吃惊。
“啊!”被偷窃的妇女一声惊呼,终于是意识到是她被偷了。
此时,街上众人也陆续反应过来,大家眼睛都盯着这黄毛小年青,这黄毛一只手还抓着就要得手的半边钱夹,被众人这么盯着,也是一阵愣神。
小年青虽然被江梵这声呼喝,他的行窃被当场暴露,但他没有立马逃跑,甚至没有一丝惊慌。
黄毛青年松开拽出一半钱夹的手,瞪了眼面前这被割包的无辜妇女。
妇女一手抱紧孩子,一手抓紧挎包,脖子一缩,很是紧张害怕的后退几步。
“啪啪!”黄毛青年拍了拍手,很是无所谓的用眼神再扫了一遍围观的众人。
人群中冒出两名染发的卷毛小年青,这两人挤向前,往黄毛小偷靠近。
三个小年青,都是吊儿郎当样子,那嚣张样貌,就差额头印着“我是流氓”几字了。
“看?看什么看?兄弟帮办事!都给我让远点!”一卷毛小年青对着围观众人厉声断喝!
围观者听到这小年青的叫嚣,许多人低声惊呼。“哗啦”,众人如鸟兽散般的远避,原被割包行窃的妇女更是早早的躲开不见踪影。
人群散开,留下一片空地,街上的江梵和师兄俩人,很是孤立显眼。
三个混混模样的小年青要的就是这效果,原来进行偷窃的黄毛青年更是嚣张的向着江梵师兄俩走来,肩膀一摇一晃的,手里还把玩着一柄小刀。
“那来的杂毛道士?来我们大巴山镇招摇撞骗?哈哈!”
“哈!哈……”
跟着黄毛青年的另外两个卷毛小年青,是一块轰笑着。
“你!你们……”
江梵很是愤怒,握紧拳头就要冲向这三个小青年,但被师兄伸出的大手拦着。
“师兄……”江梵很是不解,刚要说话又被师兄制止。
刘道行拦住江梵后,露出笑脸,面向三个小年青,左手抱右手,内掐一个子午诀,抱拳道:“无量观,贫道和小师弟初到贵宝地,方才贫道小师弟有冒犯处,还请几位施主多多担待。”
“哈哈!哥几个,这还是一身酸味的杂毛道士,他说什么?你们听懂没?”又是那带头的黄毛青年大声调笑道。
“说什么鸟语的假道士!大巴山镇这块地界,敢坏我们兄弟帮的事?”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黄小俊又是你!”
突然,外围人群中传来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