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变相承认了吗？颜萧萧只觉得无力，她有点机械地回答：“偶然听人说的。”

是姜越或是许翼吗？靳光衍知道这并不重要，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别听别人乱说。”

乱说？颜萧萧有几分茫然。

见她毫无反应，靳光衍唇边勾起苦涩的笑容。颜萧萧，我的提心吊胆，你的毫不在乎，多么鲜明而讽刺的对比。只是颜萧萧，朝夕相处那么久，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感情？也是，他对她的冷酷哪里抵得过姜越的温柔？靳光衍越想越觉得心伤，他的语气愈发消沉：“颜萧萧，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她还能怎么做？颜萧萧愈发觉得茫然，不管靳光衍现在是否有结婚对象，未来总会有个女人与他并肩而立。而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是她。既然结局早已注定，她还能怎么做？

“颜萧萧，不要告诉我，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死心。”靳光衍不能不生气，凭什么姜越就那么重要？

说到底他还是怕她纠缠不清，颜萧萧的语气激烈起来：“靳光衍，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幸福生活。”

什么？靳光衍听着手机的嘟嘟声，脑子飞快地在运转。等那个模糊的念头隐约成形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跳出胸膛。颜萧萧，你是爱我的，对吗？不可能，靳光衍自顾自地摇摇头，她怎么会爱上他？他总是凶她吼她威胁她伤害她。

那她刚才的激动又是为什么或者为谁？无数个念头席卷而来，靳光衍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不知不觉，跑车已经停在颜萧萧的小区。

颜萧萧，我只想要个答案，靳光衍鼓足勇气走了上去。

隔着防盗门，颜萧萧的声音冷漠极了：“你来做什么？”

“开门，我们进去说。”靳光衍的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但颜萧萧显然不领情，她不耐烦地拒绝：“我和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麻烦你赶紧离开。”

“颜萧萧，开门。”靳光衍有点无奈地说道。

“不要。”颜萧萧拒绝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靳光衍耐着性子问。

为什么？颜萧萧很想赌气地问他：“我和你很熟吗？”但最后却缓缓吐出几个字：“天太晚了。”

靳光衍有点哭笑不得，心情却是放松了下来，他故作认真地问道：“你是觉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适合单独相处吗？”

颜萧萧狐疑地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靳光衍心中腹诽，他可记得他们两个人曾同床共枕。但这些话他不敢说出口，只得装模作样地试探：“那好，你赶紧进去睡吧！”

“再见。”颜萧萧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如说晚安，我会站在这儿等到天亮再敲门。”靳光衍淡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