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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野山下大营,宣武军前锋营朱温的帐中,那一袋十二块金铤就摆在面前,灯光下,金光闪闪,耀眼无比。
六百两黄金,按一两黄金能竞八千钱的比例,这袋黄金值四千八百贯钱。朱温又将黄巢那里得来的一袋黄金拿了出来,同样是五十两一块的金铤,却只有两块。一百两,八百贯钱。加一起,就是七百两黄金,价值五千六百贯钱。三人平分,一人能得一千八百多贯钱。
对于平民出身的三人来说,这是一比巨款。徐州萧县刘家庄上好的水田,一亩才十贯钱。一千八百多贯钱,都够在刘家庄置上一百多亩地,然后盖上三进的大宅院,再娶一房殷实的庄户家闺女做媳妇,剩下的还能买几头大牲口,再买几个丫环使用。
三人都瞪大着眼睛望着这堆金子,三人的目光中满是兴奋,激动。
“三哥,要不咱们拿着这钱回家置地盖房子吧,这些钱,咱也能成为一个地主了。”朱珍笑呵呵的道。
朱存也点了点头,当初出来,不就是想挣份农业,不想一辈子给人做工嘛。现在他们兄弟俩人手上的钱加起来三千六百多贯,足够买上三百亩地,剩下的可以起间大屋。
“事情不太对劲!”朱温突然晃了晃头。“二哥、四哥,把这东西包起来。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朱珍不明白的道:“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难道钱耀花眼了?”
朱温伸手拿袋子把十四块金铤都装了起来,没有了金灿灿的黄金在眼前,三人的心神都平静了些。揉了揉脑门,朱温轻声道:“你们想想,当时我们禀报的时候,穆安国明明已经怀疑我们私放黄巢了。当时还大怒出手打了我们。”
“都怪我,一时激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露了馅,害的两位兄弟也一起挨了打。”朱珍不好意思道。
朱温摇了摇头,“事情很不正常,那穆安国是什么样人?我们虽然跟他的时间不短,可也知道这家伙是个吃兵血的人,不但对待部下苛刻,而且还心胸狭隘。仗着是穆仁裕的犹子,可没少干过冒功的事情。咱们这次虽然没抓到黄巢,可也夺了黄巢的旗帜和盔甲。军功之中,斩将是第一功,这夺旗可就是第二功。”
直吸一口冷气,朱存惊讶道:“阿三你是说这穆安国要抢我们的夺旗之功?”
“抢功我倒不怕。毕竟他给了这么多金子,就是把军功让给他也完全足够了。只是,我担心事情没这么简单。”朱温长叹了一口气,“那穆安国是什么样人?连兵血都要喝,又岂会突然给我们这以金子?我怀疑,这狗日给我们金子只是要稳住我们,还记得走时他说的话没?”
“记得。他说夺旗之事暂时不要声张,他会先去报告穆帅和都监,给我们请功。”朱存道。
“狗日的这事绝对有问题。”朱温一拳头砸在桌上,“如果要请功,与声不声张有何关系,更何况,就算要赏,也轮不到穆安国来赏。更不可能赏这么多钱。我怀疑穆安国要害我们,这里有阴谋。”
“什么阴谋?”
朱温也是苦恼不已,一时间也只是想到事情不对劲,但具体会是什么样的阴谋却是想不到。
“二哥,要不我溜过去打量一下?”朱珍也不由担忧起来。
朱温点点头,朱珍立即起身,掀开帐子。悄悄摸了出去。不过没片刻,他又摸了回来。一脸的凝重,“二哥三哥,事情真的不太对劲。我刚出去。结果没走多远,一路上就已经发现了起码有五六个穆安国的人在盯着我们这里。我一出去,就有好几个人跟着,我随意的逛了下,赶紧回来了。”
三人都已经脸色十分难看,事情越来越清楚了。
“莫非穆安国想要杀了我们抢夺军功?”朱存担心道。
朱温眉头紧皱,拳头越捏越紧,毅然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情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再呆下去,说不定就要出事了。他娘的,既然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干脆,咱们逃!”
“逃?”一声惊呼,朱存和朱珍二人都万分惊讶,眼下情况,往哪逃?他们刚从镇**逃出来,现在又要逃,还能逃哪去?
朱温紧咬着牙,第一次出逃时,他心中并不愿意逃。他觉得逃走对不起李璟,对不起李存孝,甚至有过宁愿认罪被处死的想法。要不是后来朱存和朱珍也被卷进来,他是不会逃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逃过第一次之后,再逃第二次时,心里已经没有多少负担了。他心里已经猜测,多半穆安国要对付他了。而且看对方拿出五百两黄金来稳住他,这次只怕难以善了。既然如此,那就逃吧。反正,对于宣武军,他也实在是没有多少的感情,更谈不上留恋。
“逃就逃,我们都听三哥的,三哥说哪往逃,我们就往哪逃!”朱珍没有犹豫,在镇**呆了段时间,现在在宣武军呆的处处不如意,早不想呆了。更何况,现在大家手上每人有了一千六百多贯钱,哪里不能去。
说走就走,朱温三人没半点犹豫,迅速的将各自的铠甲包好系在身上,又将金子分了,一人也就是十四斤半,并不算沉重。在肩上披了一条长披风,三人悄悄出了营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朱温还是很快发现,他们的四周有不少的人在盯着。
朱温三人按事先说好的,各走一边,分散那些监视之人,然后到马棚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