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nvlyumqxry3a088、牧野风、铁血男儿之中国人、笨笨1967、字悠人、月之夜、水晶白乌鸦、天下飞雨、lizards、38383388、黑色柳梢诸位的大力支持。今天木子大封推,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可木子还在挑灯夜战。这段时间,木子几乎都是两万字日更爆发,眼下大封也没有存稿,只能拼命码了。兄弟们,有月票的支持一下啊!)
------------------------------------------------------
从灞上大营回到长安城中之后,田令孜一直阴沉着脸。想他堂堂神策军中尉、枢密院使,京中四贵之位他一人独占两个,更是天子阿父,在长安那是只手摭天,权势涛天。以往要给他送钱的人还得排队,还得看他心情好坏才会收下,可今天,他田令孜带着两百万贯钱去送给镇**,对方居然还挑三拣四,要他换成铜钱。
他低声下气的想看望下李璟,这些不长眼的丘八居然还敢对他喝三道四,口中出狂言让他滚。
自当今天子即位以来,他还从没有遭受过这种屈辱的感觉。
这股情绪在他胸中徘徊许久,但最终还是被他压下去了。田令孜能从一个小马坊使爬到今天的位置,可不是凭着一味的逢迎和巴结。他的眼光很好,总能在关健时刻把握到机会。更加凭着与小皇帝之间那股远超君巨之间的情感,才能到达今天。晚唐之时。大唐宫中的太监大部份出自福建,可以说大明宫十个太监就有九个福建人。如杨复恭、杨复光等等宫中显赫的太监,都是福建出身。而田令孜却是河南许州人,因此他当场入宫,最后就算一力向上努力,也只能拜在一个品级很低的田姓老太监之下。
但凭着他的眼光,和与当今天子之间的这股特殊情感,他一步步成了宫中权势最高的太监。在大唐。除了当今天子李儇,他是炙手可热的二号人物。连朝中的首相卢携,都是依靠他的帮助才坐上好个位置中。
但田令孜没有被权利冲昏头脑,今天的经历,却让他陡然清醒了过来。
“去于相国府上!”田令孜坐在马车之中,突然冲着外面的侍卫叫道。
一路上,田令孜闭目坐在车厢之中。仿佛睡着了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于琮的父亲是于敖,于家以家世文史盛名。于敖少时登进士第,先后在诸多藩镇幕府中任职,元和六年,真拜监察御史。转殿中,历仓部司勋二员外、万年令,拜右司郎中,出为商州刺史。长庆四年,入为吏部郎中。其年。迁给事中。寻转工部侍郎,迁刑部。出为宣歙观察使、兼御史中丞。
于敖四子,于球、于琄、于瑰、于琮,皆进士及第。后四子皆为一镇封疆大吏,于琮最早为小官,一直不得重量用,后中进士。由于当时许多士家大族都不愿意娶皇室之女,因此皇帝只得在进士中选女婿。于琮一开始本奉诏娶永福公主,拜驸马都尉,但永福公主娇纵,唐宣宗认为“此可为士人妻乎”,改将广德公主嫁给于琮。历官兵部侍郎、诸道盐铁转运使,咸通八年官至同平章事。后被韦保衡陷害,于氏一族皆贬。等李儇继位之后,于氏一族重新启用,于琮再复为相。
除了于敖已死,于琮在朝中为相外,于球原任岭南容管经略使后受牵连被贬崖州刺史,现已经升为岭南西道节度使加同平章事,苍梧郡公。于琄本为淄青节度使,后降为登州司马,之后复用为丰州都防御使,如今升任振武军节度使加同平章事,卫国公。于瑰原任湖南观察使,后贬为袁州刺史,之后复用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加同平章事,永安郡公。
于琮回朝后,授太子少傅,拜右仆射,加同平章事,入政事堂为相。
整个于家,现在风光无比,虽然于琮在政事中群相中只能排到第四名。但是于琮一面是驸马身份,一面于家四兄弟都各个身居高位。四兄弟,一个宰相,三个使相。
田令孜马车的到来,早有人到府中报告了于琮。于琮听后有些奇怪,虽然田令孜权倾朝野,可于琮和他的关系并不太近。以往两人都没有什么来往,怎么现在田令孜居然亲自过府来拜访。
广德公主正和于琮打着双陆,聊着家常,旁边坐着公主为于琮找的美貌且聪慧的歌伎俞洛真。广德公主虽然是皇家公主,可却不是永福公主这样的刁蛮公主。当初于琮被贬韶州刺史。广德公主随行,一路小心防止于琮被害。有宦官送来毒酒,公主大骂宦官,泼掉毒酒,保住了于琮的性命。回京之后,甚至还主动的找来了俞洛真这样的美貌女子给夫君做妾。
“田令孜此来,定是因为镇**之事而来。妾身听说李璟现在生死未知,镇**正激愤不已,有如烈火烹油,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要引起什么的祸害来。听说天子对李璟很是欣赏,这次田令孜连续两次刺杀李璟,还是在他先前出面庇护过田令孜的情况下,这事已经引起了天子的震怒。”广德公主雍容华贵,才三十出头,正是美貌成熟之时,一身大袖袍衫更添贵气,一面摇着色子,一面轻笑着给丈夫分析。
俞洛真在一旁给两人倒酒,输者罚酒一杯,这时也插话道:“今日那田令孜可是吃了一个大亏,皇上责令他向镇**送上二百万贯钱,他开头送子柜坊的飞钱去,结果还被镇**拒收,只得又回头筹了铜钱送去。那送钱的车队连绵数十里,到这会功夫都还没有送完呢。”
于琮是于氏四兄弟中最年少者。此时不过四十余岁,身材中等略高,面色微白,浓眉大眼,留着五绺长须,风度翩翩。做为尚书省的副主官,他又岂会不明白眼下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