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季羽凡被穆风缠得头痛。今天的穆风很奇怪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拉着他不放,又没有实质的内容要讲。
“表哥,不和你聊了,我去看看嫣然。”季羽凡第N次打算起身离开。
穆风再次拖住他的手,“急什么,你再给我讲讲你和叶嫣然是怎么认识的?”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
“说过了?”穆风怔了一下,“哎呀,这么浪漫的事情,我想再详细听听嘛!”
季羽凡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他拨开穆风的手,站起身道:“我先去看看嫣然,一会儿回来再讲。”
穆风不依,“她那么大人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不有陈非陪着她了嘛?”
季羽凡没有理会穆风的话,转身去大厅找叶嫣然,可四下都不见叶嫣然和陈非的踪影。
穆风追了过去,“别找了,阿非带她出去见朋友了!”
“什么朋友?”季羽凡凌厉的盯着他。
穆风眼睛闪缩,“就那些朋友呗,你问那么多干嘛?我阿非还能拐了她呀!”
季羽凡眼中闪过骇人的寒意,揪着穆风的衣领道:“说他们去哪儿了?”
穆风不满的扭动的身子,“我怎么知道?你快放手,你弄痛我了!”
季羽凡一眼瞥见《新周刊》的主编从洗手间出来,他甩开穆风奔了过去。
“您好!我想问一下刚刚和您一起的女孩子去哪儿了?就和陈非一起找您的那位。”
“哦,叶嫣然吧!她不舒服,陈非扶她上楼休息了。”
季羽凡道了谢大步往二楼走去。
穆风拦在楼梯口,“你不能上去。”他双手死死地抓住两侧的楼梯扶手将楼梯堵得死死的。
“躲开!”
穆风的反应让季羽凡更加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他用力扯开穆风,穆风同样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抓着楼梯扶手不放。
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楼上传了出来。季羽凡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拳挥过去,将穆风打倒在地,长腿一迈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穆风这间公寓以前季羽凡也经常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直奔卧室,一脚踢开房门。
大床上,叶嫣然拢着破碎的衣服,目光涣散的缩在一角。床下,陈非全身赤祼象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嘴里哼哼叽叽的呻吟着。
“嫣然!”
“非!”
季羽凡和穆风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各自关注着自己的爱人。
季羽凡奔过去一把将叶嫣然抱在怀里,她颈肩处赤祼的地方,紫红色的痕迹让他暴怒,额头上青筋毕露,象一条被激怒的狂龙,双眸闪着杀戮的寒光。他现在就要弄死陈非这个王八蛋。
“凡,带我走。”叶嫣然虚弱的声音将他从暴戾中拉了回来,目光瞬间变得温柔怜惜。
另一边,穆风正抱着陈非痛哭,“非,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陈非一直捂着下体,痛苦地呻吟着,黄豆大的汗水不断顺着脸颊滴下来。
季羽凡将外衣披在叶嫣然身上,将她拦腰抱起,“走,我们回家。”
穆风猛的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道:“不能走。叶嫣然,我要告你伤人。”
他还要告,真是好笑!自己还没告他们强奸呢!
“死开!”季羽凡懒得和穆风这个傻货废话。
“我不!”
季羽凡正好有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穆风还这样不知死的往枪口上撞,他二话没有,一个窝心脚将人踢倒在地,提步抱着叶嫣然径直离开。
“季!羽!凡!”穆风发狠似的咆哮。
电梯里,叶嫣然身体不受控的在季羽凡怀里乱蹭,声音软软糯糯,“我热,热,帮我……”
“然然,你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好。”
季羽凡将人抱进车里,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转到驾驶座,车门刚刚关上,叶嫣然就又缠了上来,“老公,我要……你帮我……”
她眼睛迷离而无助。她的手柔软无骨像小奶猫的肉垫软软绵绵的抚过他的胸膛。
季羽凡心神荡了荡,但还是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他记得和常欢在酒吧曾经遇到过吃了这种药的女孩子,动作生猛得很,当时他用了很大力气才得以摆脱。可现在叶嫣然全身瘫软,手上全无力道,看起来不象是中了一般的chun药。
也不知陈非这个死变态给她下的是什么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季羽凡咬了咬牙,猛一打轮,往中心医院的方向急驶而去。
医院里何毕刚刚做完一台手术,带着几分疲倦出了电梯,想去院门口的咖啡馆喝杯咖啡放松放松,人刚刚到医院大堂的导诊区,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小伙儿抱着个姑娘慌头慌脑地跑了进来。
许是男孩儿长得过于英俊,闪瞎了眼,又许是他那火上房的焦急样子让何毕想到了一位故人,反正何毕就这么顿住了脚步,倚在导诊台边,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两个人。
季羽凡象没头苍蝇一样冲进中心医院,并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一眼就看见导诊台边站着个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男人正望向自己。
他三两步跑到男人面前,抓住他的医生袍,“快救她!快啊!”
男孩儿那胡不讲理又迫不急待的样子,再次让何毕想起了某人,他扫了眼男孩儿怀里的女子,双颊染着不正常的绯红,眼睛迷离涣散。
“中药了?”
“是。快点。”
连场景都如此相似,何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跟我来。”
何毕带着两人从专属电梯直达心外科自己的办公室。
季羽凡看着门上的标牌怔愣着有些犹豫。
何毕懒懒地道:“她这情况,整个医院也就我或许还有些办法,不过你要不信,现在就可以离开。找个宾馆辛苦点儿也是一样。”
季羽凡咬咬牙,跟着何毕进去,将叶嫣然放到床上,“我信你,快给她看看。”
何毕拿起床边的束带就要往叶嫣然的身上绑。
季羽凡警惕的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何毕象叶嫣然努努嘴道:“她现在的情况,不绑,你按得住吗?”
“她身上没劲儿,动不了,我扶着她就行。”季羽凡坐在床边扶起叶嫣然,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碎发抿到耳后,目光温柔得几乎化成了水。
“是嘛?我看看。”何毕意识到症状不寻常走过去,抬起叶嫣然的手,再放下。叶嫣然的手就那样自由落体似的垂了下来。
何毕蹙了蹙眉,转身取了针管,“我得先采血做些简单的检测来确定药性。你扶住她。”
抽了血,何毕拿出测试试纸滴了几滴上去,又将其他的分成两份,一份放入检测箱,另一份滴在载玻片上放入显微镜下观察。
收集了数据后,他道:“下手的人挺狠,同时加了几种药进去,她现在没有力气是因为里面有麻醉剂。还有其他症状吗?”
季羽凡摇了摇头,药物发作时,他也不知道叶嫣然和陈非在房间都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敢想,只要瞟一眼叶嫣然身上的痕迹,他都想冲回去捏爆陈非的“蛋”。
“哦,对了,她把那个混蛋踢下了床,好象下手还挺重。”想到陈非绻在地上的死样子,季羽凡后悔没过去补几脚!
何毕扫了一眼床上那个纤弱文静的女子,勾勾唇道:“看不出她还挺厉害,这种情况下她的腿应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来是真的拼了命。不过,这样也加速了药物的影响。”
“那你快想办法吧!”季羽凡觉得这个大夫有点儿话唠。
何毕瞥了他一眼,“你没看到我在配药吗?不搞清楚情况,比例配得不对,对她不好。”
季羽凡望着怀里叶嫣然难受又努力隐忍的样子,心象被人揪着拧成了麻花一般痛。“那麻烦你快点儿。”
何毕虽然是一个心外科大夫,但拖某人的福,这些年处理过好几次这种情况,所以说这个医院还真找不出一个医生能比他更熟练处理眼下的情况。
而这些药全是他这几年心血研究的结果,外面有钱都买不到,要不是看着这小子投缘,他还真不愿意管这种闲事儿。
这死小子还一点儿不领情,别说这死样子,和某人那时也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