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女子在厅堂中央不动的走动着,极为焦灼。
“唉?我说陈大人啊,你可别晃了,我脑仁都要被你给晃晕了。”
那不停晃动的身影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嫌弃她的人,依旧还是不停的焦灼走着、
上座的人睨了下面了众人一圈,把手中摩挲的茶杯往桌上一搁,轻微的磕击声在这除了脚步声就是一片寂静的屋内想起,格外起眼。
陈周义的脚步一顿,终于还是安奈住性子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安静如鸡。
“那奏折你们可都瞧了?”扫了一圈安静的众人,罗素和被微黄的斑点覆盖的手指敲击着扶手。
“是瞧了,可……”一开始那说脑仁晕的女子恭敬的开了口,可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般,渐渐消了音。
“你们呢?”轻嗤了一声,罗素和看着座下的众人,温声问道。
“瞧了……”
“嗯,看了!”
“都看了!”
一时间,下面的众人纷纷应和,不过却都心口一致的没有说出那句话来。
而刚坐下的陈周义看着避而不谈的众人,冷嗤一声,眼中闪过不屑,直到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才开口说道。
“大人,我们是瞧了,可那奏折除了关于那件事的描述,完全察觉不到写此奏折的人的一点信息啊!”
看着陈周义站了起来,知道她脾性的众人纷纷低下了头,可是那直言不讳还是一个劲的钻进她们耳朵里。
不禁纷纷骂道:这呆子!
“哦?那你们是何用?”淡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仿佛是带着暖风。
可众人都知道这暖意下隐藏的是怎样的凶残。
若非没点手段,怎么可能会比另外两位阁老小近十岁的情况下就登上了三阁老之一的位置?
众人一想到以往的场景都抖了抖身子。
愈发的寂静无言不肯出声。
“这……”陈周义看着身边众人的反应,此刻也是了然了,不由的暗晦,她怎地就沉不住气,想起刚才自己的硬出头,顿时头皮发麻。
罗素和看着座下人,有些耷拉的眼皮底下泛过一丝深沉。
看来这一次……
“大人,这件事……”
“不要忘了我们拥护的是谁?有些时候必要的牺牲还望诸位懂得!”有些沧桑的声音打断了陈周义,虽带着暖意,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绷紧了皮。
陈周义闻言一下子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完了,这一次全都完了。
只是那隐在暗处的眸却穿过一丝光芒。
底下的人在来时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一旦捅到帝王耳边就不能善了,可是她们还是想着商量商量,万一逃过了呢?
可是,没想到阁老的话还是让她们忍不住心惊。
究竟是谁?
她们对于科举这件事做得隐蔽的不能再隐蔽了,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发现,还是如此深层的察觉。
难不成她们这里面有叛徒?
还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