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她也是欣喜的,她,向往自己父后的温暖,就算得不到像小妹那般的宠爱,可是,稍微分一点点也是好的啊!
她奢求的不多,只要偶尔的温暖,让她可以在疲惫的时候去依靠一下,一下下就可以了,等休息好了,她就会站起来的,再次成为那个坚不可摧的太女的!
可是,她后来不曾一次的问自己为何要挑在那个时间点去呢?
为何要让她听到自己父后的谈话呢?
为什么?
行驶太女的权利是他让母皇身上剥夺的;一切的兄友弟恭在他面前都是心机深沉,当不得太女之任;兄弟姐妹犯错时从不知教育只会认错,这般更是不堪大任;一切的一切,都在围绕着废太女的话题进行着。
难道她有可以行驶权利的机会吗?
每次一有出口教育的念头,不就被你给打消了?
每一次看着在自己头顶肆意而为的人,一直克制握紧的手不都是你说过的,要和睦相处吗?为何,话从你口中出来便是了深沉心机?
不教育,只认错?不依旧是怕你变了伤心的面色?
为何要如此呐?我,已经按照你说的一切做了啊,父后~
莫不是,我在你心中,一点点地位都没有?
就连那仅有的一点利用也如你说的那般
仅仅是为了小妹扫平太女路上的障碍?
可是,我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她不知她是怎样回去的,她只知道,那一刻,她的世界,被磅礴的大雨侵袭,就像小时,看着外面的大雨,等待着她父后派来的俾子,可,最后,雨停了,人,却一个也没有,那种世间只余一人的孤寂以及深入骨髓的悲凉。
兴致而来,心碎而归!
可笑的是,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后,面前的是要夺取她此刻地位的小妹!!!
哈哈哈~
真是可悲可叹!
此刻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对我一脸的不耐,以及深藏在眼中的厌恶呢?
你,是否也认为我此刻的位置本该是你的呢?
哈哈,哈哈~
她知道她疯魔了,她知道的,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她要做的还是那个懦弱不堪大任的太女!
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拥有的了!
不能放弃,不能松手~不能!
心灵的压迫让她入了魔,血腥的滋味成了她最为渴望的颜色,看着自己胳膊裂开的皮肉,她竟觉得格外快意,看着那一滴滴的血色从腕间滑落开出的盛宴,竟是让灵魂为之颤抖的兴奋。
人前依旧是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懦弱的太女,隐在袖下的却是暗夜的痕迹,模糊不清的疤痕像是一张张交织的网,密不透风。
然而在看到被自己亲手做成人彘的小妹,她头一次觉得,别人的血液好像更鲜美,鲜美的让她整个人都要颤抖了起来。
一切的暴行,好像都起源于此!
已经看完,不,应该说是亲身经历过这记忆的易萌萌叹了一口气,怔了良久的新生终是回了过来。
目光转向自己抬起的双臂上,那掩在这华贵龙袍下的痕迹的开始便是一道又一道血痕吗?
从那细弱的胳膊上,出现,接着一滴又一滴血液坠入尘埃,开出了一朵朵的血色之花,妖艳绯靡。
这,便是,她彻底成为暴君的原因吗?
常人都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