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龙没想到回威尔士的第二天下午时,被找去伯纳斯的学校去进行家长谈话。 事关谭雅和娜塔莎的教育问题。 因为谭雅和娜塔莎出身于一个移民家庭,就算和当地人类似,可说话时发音上的东欧口音难以泯灭——所以,她们经常被同班同学或是出于嫉妒或是出于排外的原因被欺负,最关键的是她们的年龄相对于同班同学又过于年幼了,所以一般意义上的恶语而不是行动上的恶作剧。 波莉和塞莉在私下里曾经提及国这个问题,不过无论是林义龙和耶昂姐妹都选择了忍让。她们于是对班上其他人的恶意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迟钝。 就算这样,情况也并未出现好转,反而姐妹俩更加难过了。 不过波莉和塞莉的文化背景和年龄情况,她们的班主任对这个问题非常重视。负责的老师认为这两个孩子情感非常迟钝,于是希望这两个跳级的女孩缓一缓,干一些她们这个年龄段应该做的,比如玩玩游戏,加强人际关系种种以便“健全情商”。 耶昂姐妹曾经和担当教师谈过这个问题,但得让林义龙出面来做决断。 “所以,你们是认为女儿们在学习成绩,cao行举止上有什么问题喽?”林义龙非常不悦地问道。 “没,我觉得两个孩子在素质上出类拔萃。”负责的老师科尔尼克女士是一个年纪上和林义龙相近的青壮年女性,在巴斯大学取得过英语语言文学学士和教育学硕士,“但是,因为两个孩子年龄和同班同学格格不入,至少作为负责的老师,我觉得应该让她们缓一缓,就算降一年级她们仍然在同年龄段出类拔萃。” “留神。”林义龙对这个建议十分不满,“我想问问,在女士你提出这个建议时,是否对我的女儿做过全面评估?有没有考虑过,这种建议对什么都没做错的两个女孩的自信心的打击呢?” 班主任抿了下嘴,没吭声。 “我理解科尔尼克女士你出于保护两个孩子的目的,但我听事件陈述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贵校应该避免出现这类歧视现象并对问题努力解决,不是吗?” “我们一直都在尝试解决问题,只是......”女士于是说出了她的理由,“我承认两个孩子确实优秀,但请林先生你也考虑一下我们班级的其他孩子——明明比耶昂姐妹俩大那么多,结果还是比不上,这对她们也是打击......” “我承认科尔尼克女士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林义龙想了想,“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可接受的方式。可既然现状如此,我希望为两个孩子办理长期休学...来缓解内心伤痛,可不可以。” “......这种做法有些出格了......林先生你明白,你女儿受教育的权利是受法律保护的。”科尔尼克女士说道。 林义龙没答话,用能被看出来的愤怒情绪的目光盯着科尔尼克女士。 科尔尼克女士有些发毛了,提防着面前这个男人可能酝酿中的暴起。 “请...您...再说...一遍!”林义龙用明显颤抖的语气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