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义龙和梅洛爵士而言,这个人最好就是菲斯克先生,但他被作为顾问的妻子说服,委托了这位前三基金掌门人在林义龙和梅洛爵士之间调解。
“这个逻辑很有意思,这只是正常的资金操作罢了,我想慈善家先生你应该认可这一点的。”林义龙微笑地说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既然如此,反正过来都是争一个利,没必要把人关门大吉上凑。”慈善家答道。
“很显然,并没有人教过我这些。”林义龙眯着眼睛微笑道,“既然慈善家先生您已经知道了梅洛和我的恩恩怨怨,甚至梅洛先生付出了足够代价给了您和菲斯克议员来调解我们可能的争端,那么这件事算不算先生你个人公开介入了呢?”
“我只是来这里提醒林先生稍微出格之举的。”慈善家答道,“竞争总要有界限的。”
“对不起,请详细地解释‘界限’?”林义龙反问道,“我们先不考虑道义不道义——打个比方,我们提前还按揭贷款,银行并不会因为提前收到了应收账款感到高兴,反而会对还款人收取一笔不菲的服务费。我这么做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况且,一旦我和慈善家先生有这样或那样的误会,慈善家先生恐怕比我做得更狠吧?”
“所以,这就是我作为调解人在这里的目的。”慈善家的脸色一直保持着相对的平稳,“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只要合理我都可以帮梅洛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林义龙终于露出了点笑容,“他现在的自有财产,包括科林斯酒店股票我不要,但他控制的基金持有的0.5%的BP股票我要接手,就按照周五下午的价格好啦。这就是我的出价。”
“输了就是输了,没办法的吧。”慈善家评论道,“但年轻人,你的胃口真不小。“
“总得有人付出代价。”侍者送上了林义龙要的早餐,除了惯常的英式早餐全餐外,还附加有一份本尼迪克蛋,“我不算美食家,但我觉得农民俱乐部的早餐还是可吃的,只要消化能力强,是不怕吃撑着的。”
慈善家起身离去,两分钟后,菲斯克先生进入了餐厅,坐在他的对面。
“这一晚上你真辛苦。”林义龙说道,“需要一点什么吗?”
“火腿和蘑菇欧姆蛋。”菲斯克先生点了菜,同时要了一杯咖啡。
林义龙把自己的煎蛋切开,蛋黄液很快浸透了盘里的蘑菇。
”我其实想到了一件事。“林义龙说道,“前几天我和我表弟就如何吃煎蛋发生了点争执,我表弟总喜欢把煎蛋弄得老一些,不至于满盘子都是蛋黄液;我更倾向于稍微嫩一些的煎蛋,我喜欢鸡蛋,最喜欢让蛋液当佐餐酱把每一个东西都沾上煎蛋的味道。”
“那样你不喜欢吃点食物本来的味道么!?”菲斯克先生问道。
“至少这个盘子里的东西,我都挺喜欢的——香肠、培根、薯饼和蘑菇。”林义龙叉起一块面包,把他唯一没提及到的烤豆子拨到烤面包片上,“但这种方式我已经吃了好几年,虽然我明明知道可能食物本味就已经很好了,可一旦停下来没有蛋液中和,就觉得味道好像少了些什么。”
“我稍微有点疑问。”菲斯科先生想到了一个可能,“你知道,梅洛爵士住在马耳他,而马耳他又和西西里距离不算太远。假设——我是指完全假设——他要是联系了这些人对你不利,你会如何应对?毕竟你的托管人是不会不接受梅洛爵士提出的条件的。”
“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曾经对别人说过——无论来黑的,白的还是阴的,我自然做了完全的应对准备。”林义龙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