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两位兄弟如何得来,快,宋清赶紧打盘热汤,让二位都头洗把脸,擦擦头上的水。”宋江一面迎上前去,一面吩咐宋清道。
“是!”宋清急忙转身去准备。
“哎呀,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貌似关云长的朱仝走进来之后,边脱蓑衣边道。
“押司哥哥,你是不知道啊,这黄河现在已经决口,洪水正带着一往无前之势向我们郓城冲来。今天我和朱兄在城墙上巡逻时,发现城南方向已经有数处村庄被淹,大树连根拔起,房屋被冲毁,水面上飘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家畜,有树木,有死尸,还有活人在水中挣扎,真是惨不忍睹啊!”那扇圈胡子的雷横扯着大嗓门道。
“唉……真是造孽啊,如果能换回着许多生命,我宋江宁愿用这条贱命来换。苍天啊……赶紧晴吧!要惩罚,就惩罚宋江一人吧!”宋江听得雷横的话后,痛哭流泣,奔到庭院中,跪在细雨中向天哭诉。
“哥哥真仁义啊!”朱仝叹道。
随即与雷横急忙奔到庭院中将宋江扶起,道:“哥哥,哥哥,你别这样,苍天无情,是听不到你的诉说的。”
“是,是啊,哥哥!你这样会伤害自己身子的,于事无补啊!”雷横也道。
“唉……听雷横兄弟所说,我心痛啊,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而我却无能为力啊,呜呜……”宋江哭的是情真意切,感人泪下。
朱仝不觉也是两眼湿润,泣声道:“哥哥,身体要紧!”
雷横在一边也道:“哥哥,这细雨最伤人,快进屋去吧!”说着直接和朱仝一左一右的架着宋江往屋里走去。
“呜呜……宋江心痛啊!”被扶坐在太师椅上的宋江依旧大声的嚎啕不止。
“宋清,快找件干爽的衣服给押司哥哥换上,这湿衣服穿在身上不好。”朱仝急忙吩咐刚走出来的宋清。
宋清见宋江衣服依然淋湿,急忙上前向二位头领告罪一声,搀扶起宋江向内屋走去。
过了约莫盏茶功夫,宋江换了身行头,再次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对着朱仝和雷横二人道:“适才宋江情绪波动,怠慢两位兄弟了,来两位兄弟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呵呵……这个好!”雷横急忙笑嘻嘻的端起酒壶就给自己先倒了一杯。
旁边,朱仝见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厮,哥哥在此,怎的如此无礼,不先给哥哥倒酒反倒给自己满上?”
“额……”雷横顿时尴尬,急忙陪笑道:“小弟一时心急,心急。哥哥勿怪,勿怪。”说着便赶紧给宋江倒上酒,再给朱仝倒上酒,道:“哥哥请!”
朱仝和宋江相视一笑,道:“这个雷横啊……”
喝完酒,宋江道:“两位兄弟此来,还抬着个白衣男子,不知是何许人?”
朱仝道:“回哥哥的话,那人是我们在城外的大水中捞起的,还有口气,见其打扮,颇像个将军,哥哥一向喜结交天下英雄,我们兄弟一合计,就将他送到哥哥这来了。他虽然被水泡得有些浮肿,可是,却难掩那股子英气,真真是好汉。”
“哦?宋清,赶紧去请大夫前来救治。”说着转头对着朱仝和雷横道:“两位兄弟慢用,我先去看看。”
“哈哈……怎么样?雷横,你输了,今晚醉香楼,一切费用你可得全包了。哈哈……”等宋江走后,朱仝立马哈哈大笑着对一旁哭着一张脸的雷横道。
“唉……愿赌服输,这顿我雷横还是请得起的。好了,该做的我们也都做了,现在,我们就带着弟兄们回吧。”雷横郁闷的道。
“好,走!”朱仝现在心情可是倍儿爽,能狠狠的宰一顿雷横这个地头蛇,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