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花花姑娘翻翻白眼:“娘,我就没看出他哪里受苦。瞧他细皮嫩肉的,咱俩最饿的那几年,他就算谈不上好吃好喝吧,最起码也是吃饱了饭的,对不对?能有咱俩苦么?能有咱俩惨么?”听到是花荣光的银子,蓝锦有些负气:“不该拿他的银子。”
“娘,你真是的。跟谁怄气,都不要跟胃和银子怄气,是不?凭什么他吃香的喝辣的,三妻还不止四个妾,咱却过着清水寡淡的生活?娘,您瞧好了。咱在这京城落了脚,我得让他时时吐点钱出来。不能什么好事让他一个人全占了不是?”花花姑娘哪里当蓝锦是娘,叫是这么个叫法,其实嘛,这蓝锦比前世的她大不了几岁。
蓝锦似乎也习惯了花花姑娘这么讲话,都四年了,能不习惯么:“话是这么说,可用他的钱,我心里就不痛快。”
“哎呦,娘,清高有什么用?给你发朵小红花?你说你当年,要是从千罗城花府里多拿些银子再离家出走,咱娘俩至于过得这么惨么?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他一个老头子作妾,就够委屈了。他还这么对你,想起就是一肚子气。那家伙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不会办事。花!花!花!亏他取得出这么狗血的名字,我吐他一脸口水!”花花姑娘越说越气愤,一拳敲在软榻上,痛得直钻心。
蓝锦“噗嗤”笑出声来,赶紧拿起女儿的手吹吹:“傻孩子,有你这么说自个儿爹的?”她有时候跟这女儿在一起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朋友。
这感觉很微妙,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花花姑娘压低了声音:“娘,我威胁花荣光了。我估计他没胆儿杀我们灭口。”
蓝锦倒抽一口凉气:“你真是什么都敢!”她要知道花花姑娘是怎么从皇上那忽悠到这所宅子,怕是胆儿都会被吓破。
花花姑娘跟她闲扯几句,打着呵欠,回房睡觉了。
他们三人,都住在这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里。花花娘儿俩住楼上,尹砚住楼下。
这一夜,将就过了。
次日,花花姑娘觉得该花的钱得花,跟蓝锦要了些银两,和尹砚一起出去买东西。
那些个床上用品,京城的新衣罗裙以及平日里要用的东西,都买了一大堆。
还买了几套衣衫给尹砚,那家伙就跟做梦似的,换上淡蓝色的衫子,俊俏的样儿立时显露出来了。
鸟靠毛装,人靠衣装,说得真没错。人家尹砚打扮打扮,还真有些公子小哥儿的味儿。
蓝锦悄悄问:“花儿,你确定没弄错吧?”
“没有!我办事儿,您放心。”花花姑娘得意洋洋:“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牺牲了几个小钱,搞定相国府里管马车的总管。然后他就派了这傻小子给我当马车夫,再然后我跟这傻小子做朋友,就这样。反正相国府里叫尹砚的就他一个,不是他是谁?”
蓝锦轻叹一声:“唉,他受苦了……”
又来了!花花姑娘翻翻白眼:“娘,我就没看出他哪里受苦。瞧他细皮嫩肉的,咱俩最饿的那几年,他就算谈不上好吃好喝吧,最起码也是吃饱了饭的,对不对?能有咱俩苦么?能有咱俩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