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生起来了,药也熬上了。
夏侯管家钱金芝等人都围拢过来。钱金芝疑惑的对秋无痕说道:“你熬的是什么药?药方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秋无痕原本想说不行,祖传秘方之类的,可是眼看对方目光炯炯,又觉得这话说不出口。
因为到药铺看病抓药,郎中肯定要告诉你给的是什么药,每种药都要给出药方的,标准的做法应该是写在纸上,一式二份,医馆保留一份,病人自己拿走一份,以便将来出什么问题可以核对的,这是基本的告知义务。
可是秋无痕的字太难看,写出来太丢人,既然对方问,那就口头回答,这样就避免写下来了。
当下,秋无痕便照着脑海中药葫芦显现的药方念了一遍。
钱金芝皱了皱眉,摇头说道:“这个方子不行。我医馆里的一个老郎中曾经用过这个方子给夏侯老爷治过,效果并不好。”
管家听了秋无痕的方子之后也觉得耳熟,虽然他并不明确,直到听到金芝堂的钱掌柜这么说了,他也肯定了。赶紧瞧着秋无痕说道:“既然这方子没有用,莫不如再换一个吧,不然浪费时间。”
“如果你们觉得我这看病是浪费时间,那各位就另请高明吧。”
秋无痕端起了架子。
的确,如果病人不相信医生,医生没有必要巴结着给病人治病,治病的前提和基础就是信任。病人要信任医生,医生才能给病人治病,缺乏这种信任,治疗就没办法进行。
秋无痕这么一句话,把夏侯管家说得有些不高兴。说道:“秋郎中,我们巴巴的从县城到你这来,就是来求你看病的。你这方子我们用过了,不管用,换一个吧,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
“还是那句话,找我看病开什么药我说了算,如果你说了算,那找我干嘛?你自己抓药给你们老爷子不就行了?”
这句话把夏侯管家说得没脾气,求助的望向钱金芝。
钱金芝点点头,对夏侯管家说道:“这话说的倒也有道理。既然来了,当然要听郎中的,他来决定。而且这个方子跟之前我们用的方式虽然配方是一样的,但剂量多少有些不同,虽然非常细微,但或许就是细微中有差距吧。既然药都熬上了,先让老爷服下看看,反正大不了没效果而已,对身体不会有进一步损害。”
刘德福一直担心自己引荐错了,听到这么说,赶紧说道:“你们是不知道,秋郎中真的是很神奇的,我都死了他能救活,你想他本事有多大?他救我的时候就是在我胸口打了那么一拳头。然后拿了一包药粉倒进嘴里,我就完全康复了。我相信这药夏侯老爷服下之后,说不定直接就能蹦起来跳舞唱歌了呢!”
秋无痕马上摆手说道:“不可能,这个药只是暂时控制他的病,他的烧稍微退一点了,不至于马上恶化。但是要想根治这个病,只有等明天。”
钱金芝又问秋无痕说道:“请问秋郎中,尊师是哪一位?或许我们认识。”
秋无痕听她这话有考究自己的意思,便有几分不高兴。瞧了她一眼,心想你虽然长的美貌,身段也妖娆,可是并不代表我就要听你的。
秋无痕淡淡一笑:“我的师父在桌子上。”
这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吗?
所有人都感觉后脊梁寒毛都立起来了。赶紧一转身瞧向桌子,可桌子上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除了几本医书,笔墨纸砚和药包之外。
于是又都狐疑的望着秋无痕。秋无痕走过去拿起一本医书晃晃说道:“这就是我师父,我是自学成才的,没有谁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