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哦”了声,暗想这个老和尚才是中西均通,居然将修行一事和西方开创的神经学理论融合了起来。
“我在半天内用了十数种安心定性的法门。”
释空面露惊惧之意,随即又念了声佛号后才道:“可这些法门均是不能驱逐我脑海中的那四个字,吸引我想再去溶洞再看看究竟。”
众人面面相觑,暗想那种情形实在诡异。
释空喃喃道:“可我知道眼下这种情况绝不能再踏入溶洞半步,不然我绝对无法凭自身的意志走出来。我最后采用了经行之法。”
“什么是经行之法?”理查德好奇的问了句。
释空对这种求教很是尽心的解释,“和禅坐一样,都是修定的法门。不过禅坐是静中求定,而经行则是动中求定。”
可可心中奇怪,暗想动中如何取定?但她对这些修行法门兴趣全无,并没有发问。
释空继续道:“我赤足沿着一条二十尺左右的石头路不停往复奔走,保持对身体每一个动作的正念关注。”
看沈约很认真听的样子,释空详细解释道:“禅定多是观呼吸,而经行则是观动作,但是佛主所传的方便法门是万法一同,都是让你万念化一、一再化无。在经行的时候,精神全部集中动作的连贯性,而不是身外之物。”
见沈约点点头,释空道:“这是家师传授的一种驱除心魔之法,说可在最危机的关头使用。刺痛终于分离了我对内心那个声音的关注,而之后我才能运用经行的法门来树立正念,不知走了多久,我才终于驱逐了脑海中那四个字的吸引,盘坐入定,一入定就是三天。”
轻轻叹口气,释空反倒露出释然的表情,“我以往入禅定最多一天的功夫,不想那次磨难让我定性提升,居然三天后方才出定。”
可可诧异道:“三天内不吃不喝吗?”她觉得不可思议。
释空微微点头,他看出可可虽是很客气,毕竟和佛缘不深,并未强求她信,“我出定后才感觉到脚心的痛楚,亦发现自己实在太过专注经行,脚底被磨破出血都是全然不知。”
释空说完后看了沈约一眼,喃喃道:“善哉、善哉。”
沈约精神专注的听着释空的叙说,感觉竟是大有收获。
他收获的不是事件的结果,而是释空传授的法门,心想自己以后若是被暖玉精神控制,这个方法说不定管用。
一念及此,又看到释空很是慈祥的目光,沈约内心竟觉得释空详尽讲解经行就是为了他而开示,面露感激道:“多谢高僧指点。”
释空点了点头,露出欣慰之意。
理查德忍不住道:“高僧你说你入定后全然没有感觉到脚掌的痛苦?这在医学上来讲,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释空微笑道:“医学案例上也有过很多起死回生的不可思议之事,好像医学也没有给出科学的解释?”
“修行真的有这么神奇?”理查德很是向往道。
“修行人入定才有这般神奇的境况,出定后实则和寻常人无异,也会有苦痛。”
释空解释完佛法,继续道:“老僧对入魔一事心有余悸,可牵挂李万成施主等人的安危,决定再赴溶洞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