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甲防护好又轻便易行,对骑军可是大有益处啊!”
沈兵又说:
“将军,这赤藤似乎只在魏国及其南面才有。”
“尤其是楚国多山地区。”
“有一天这骑军若是返回咸阳,这……”
到时没了赤藤这原料,又如何保证人人有甲?
难道还来魏国采了运去不成?
沈兵把手一摊,说道:
“黑甲水军就不必担心这些了!”
“我等反正无甲,此时便装备这黑甲将就着用。”
“等立功晋爵之后再换成青铜甲也不迟。”
“但河内兵的骑军……”
这还真是个问题,想了想杨端和就摇头说道:
“罢了罢了,至少这军官得分上几套吧!”
沈兵一拍脑袋“哦”了一声:
“这是当然,明日属下便给将军送上一套来!”
杨端和一脸黑线: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沈兵不知道的是,他所做的这一切其实尽在楚国项燕眼里。
话说那项燕侥幸捡回一条性命逃回寿春,自是假意向楚王负刍请罪一番。
但楚王负刍又哪里敢治项燕的罪。
开玩笑,项燕在楚国可是拥有割据一方的势力,且也算楚国为数不多的大将……
这也是六国与秦国不同之处。
秦国实行郡县制之后各地的封建地主甚至贵族的权势都被削弱。
之便如之前所说的食邑。
秦国的食邑是只享有封地的收税权而无控制权。
六国的食邑不仅对封地有收税权,封地内的百姓原则上都是属于贵族的。
于是贵族只需找个借口,比如清君侧之类的就可以号召起封地内的百姓起兵造反。
项燕便是这样的贵族,而且还势力庞大,楚王负刍又哪敢轻易治他罪。
不过此时的项燕知道楚国的国运跟他项家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楚国要是亡了,他项家又哪有好日子过?
于是在这时期他们还真是在同一条船上齐心协力抗秦。
但形势却不容乐观……
项燕在撤退前在大梁留下许多探子混在百姓中,那一个个消息就像雪片般的从大梁传到了寿春。
大多情报项燕都没说,直到看到一个情报后项燕才感到大事不好,赶忙进宫拜见楚王:
“大王,微臣探得消息,秦军正在大梁抓紧时间训练水军。”
楚王负刍对此不屑一顾:
“水军?”
“秦国的水军又怎能与寡人的水军相比?”
“秦蛮若是想与我军水战,那无异于自取灭亡!”
项燕却拜道:
“大王,微臣认为我等不可轻敌!”
“只因训练这水军的,便是那以水……淹我大军的沈兵。”
说到这项燕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但他又不得不说。
楚王负刍“哦”了一声,奇道:
“原来是他?”
“据说这沈兵是个工啬夫,他还能训练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