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一般放在棺前墓前,用来祭奠死人,吃起来并没什么,不过是多了一些灰尘而已。可鬼食不一般,它是放在死人棺材中的五谷。五谷的稻、黍、稷、麦、菽迎合五行,象征丰登,所以,速来都有棺中撒五谷的风俗。可实际上,在茅山记载中,最早的五谷却是用来压祟的,可供尸气附着,免出祸患,所以,也叫鬼食。
一般老人寿终正寝,死后的五谷,都是洒在棺中。可横死者往往戾气较重,所以,下葬时五谷都要撞在布袋里,塞进死者的瓷枕底下。也就是说,这碗中的大米是从棺材里取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王子会感觉到了一股臭气的原因。尽管味道极其淡薄,可上面附着的祟气那是洗刷不掉的……
“妈的,谁让你们害人来的?”
“这孩子可是你亲侄儿!”
张大彪朝那两个人渣怒骂道。
两人垂着头,哆哆嗦嗦,就是不肯开口。
“老昝,救人要紧,先不要管他们。有法子吗?”王劫低声问道。
昝喜川皱了皱眉,低声道:“还说不准,这得看对手的道行如何了!我先试试!”
说完,拿起一个碗,朝着刘慧兰的小儿子道:“孩子,现在只有你能帮你哥哥,来,给我尿碗尿。”
那孩子吓坏了,呜咽不已,哪顾得上撒尿啊!
好在刘慧兰信任王劫他们,赶紧将孩子安抚下来,尿了半碗童子尿。
昝喜川单手扼住孩子的下颌,轻轻钩开一道缝隙,将童子尿灌了进去,然后将孩子抱起,伏在自己的腿上,朝其双肩最金刚指连续轻拍,口中念念有词。
连续十八次之多,那孩子忽然呜啊一声干呕,一摊淡绿色的粘液从口中喷了出来。
“怎么样,昝师傅,我儿子他……”刘慧兰心急如焚,昝喜川挑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皱眉道:“刘姨您别急,孩子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不过,他一时半会醒不来。但是,这种状况不能持续太久,明天晚上之前,他必须醒过来。否则,按照我们的行话,这鬼食的主子就要索魂了,到时候谁也无能为力了。”
“老昝,方法呢?”王劫急道:“如何救孩子啊?这次还是关键!”
昝喜川犹豫片刻,冷凝道:“方法是有,那就是,在天亮后,午时之前,找到这鬼食主子的坟,直接镇尸,杀魂。不过,前提是得熬过今天晚上。”
“昝大师,什么意思?你是说,今晚上还有危险?”林煌问道。
昝喜川低声道:“下鬼食的人,显然是有道行的。他现在已经知道,咱们这里有人中招了,所以,他完全可以在子时过来取命。而我们,则处于被动,只能等待还击。若是被他得逞,那孩子就死定了。”
郝萌二话不说,拉住刘慧兰的小叔子,朝起当胸就是一膝盖,大骂道:“人渣。如果想活,就告诉姑奶奶,是谁让你们干的?”
刘慧兰的小叔子被揍的吭哧一声,疼的张嘴就要交代,可她那媳妇,却慌忙推了他一把,嘀咕道:“想死啊?你要是说了,那才是死定了……”
村长找上门丢下两千块钱的时候,早有交代,只要让这伙人吃了米饭,这伙人身上的钱,就分他们三成,可要是搞砸了事情,要他们活不到过年。他们已经听说了嫂子家来了有亲人的消息,早就心痒的厉害了,此番村长又前来要挟,这不是顺水推舟的事嘛,哪成想,这几个人这么不好对付,搞砸了……
“大猫!”王劫阴森森地冷哼道。
“是!”张大彪二话不说,一把拉住那悍妇的头发,疼的其哇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王劫的筷子头一条,嗖的一声,几粒大米飞进了这悍妇的嘴巴,直接导入咽喉,咽下去了……
“啊……啊……我也吃了……”
这臭娘们瞬间吓蒙圈了,哇哇大叫着,转身就朝外面跑:“快,救救我……”
可才走几步,那大红脸蛋子就像是挂了一层秋霜,惨白中透着乌青,一头扎在地上,昏过去了!
“恶毒女人,抽筋拔骨也不为过,该杀!”王劫一把揪住这男人的头发,厉声道:“看见了吗?你女人也中招了,再特麽不说,下一个就是你。说,谁指使的你?”
“村长,是村长!”这窝囊男人嚎啕道:“别杀我,是村长逼我来的,我也没办法,我媳妇财迷心窍,说要是得到您的那一包钱,就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你们村长还会方术?”昝喜川朝刘慧兰问道。
刘慧兰摇摇头,倒是他那小叔子,立功心切,慌忙道:“村长不会,不过,他家今天来了一个云游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