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看过这幅画了,只知道是薛生白的一副花草图,从画质上看,应该是件真品,但是画的意义却根本不懂。想到老爹嘱咐自己要在柳家找到的画好像也就是这个规格,所以王劫想让牛伯看一看。在云城,对于古画的研究,王劫想不出还有谁能盖过牛伯了!
回到乾元胡同,停好了车,王劫意外的发现,原本自己特意内锁的店门竟然虚掩着。
走到跟前,卷帘门的暗锁已经被破坏掉了,而内门的折页则直接挣断了,显然,这是有人大力破门而入造成的。
进屋看了看,店里的货物毫发无损,但是后间门口自己偷偷拉的一条白线却挣断了。毫无疑问,破门而入的人应该直奔自己的卧室来的,只不过却扑了个空。
联想到那天的狙击手,和今天白天莫雷的话,王劫已经明白一二,老家伙一面朝自己求和,可一面也没停止干掉自己的动作。今天自己明确拒绝了他求和的建议,看来莫雷是要和自己掰一掰手腕了!
“莫雷啊莫雷,玩火啊,小心自焚。”王劫自言自语一笑,走到门口,偷偷朝外看了看,离自己店门有一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眼生的黑色轿车。从直觉判断,应该就是在这盯梢的……
王劫将门关上,淡定地进了牛伯的店面。
这老哥三个倒是有兴致,正在一起推杯换盏涮着羊肉。
王劫二话不说,直接入席,把罗伯已经夹住的一片牛肚抢了过来,啧啧有声地吃了起来。
“嗨你个小王八蛋,没大没小啊!好几天不见人影,回来就抢我吃的。”罗伯忍不住骂道。
史叔一笑道:“还不是随他那瞎子老爹,脸皮厚。”
王劫笑道:“哪啊,这不是我老爹一个人的功劳,是你们几个一起惯的!”
三个老头一笑,罗伯低声道:“你小子还吃得下去,知不知道,有人惦记你呢!”
“知道!”王劫将一片羊肉沾了三下,吸溜着塞进嘴里低声道:“外面那黑车不就是个望人狗嘛!”
“嘿你小子,既然知道,还吃得这么安心?”
王劫低声道:“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再说了,有你们几个老狐狸言传身教,谁能轻易整死我啊!等我吃饱了,再收拾他们。”
史叔道:“你小子别太自信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人家既然在这趴了一天了,摆明了是想找几乎要你命!”
“大白天的,他敢动手?放心,要我命的人多了,他们算老几啊!不过要是被我盯上,那他们可就惨了,是死是活由不得他们!”王劫说着,从腋下将画轴扔在了桌上,大大咧咧道:“牛伯,你帮我瞧瞧,这画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牛伯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画来一瞧,顿时略微吃惊道:“嘿呦,薛生白,还是真迹啊!不过这坏的也太严重了,这画卷都糟烂了,谁这么败家子啊,这么好的小画不好好收藏搞成这样了,不值钱了!”
“啧啧,你老头除了钱还能说出点别的不?”王劫白眼道:“你是书画家,不是电视台上那狗屁的鉴宝专家,动不动就忽悠人家三千块买断,转手三十万卖掉。我是问你,这画能看出什么内涵不。”
牛伯左看右看,皱眉道:“不就是一副小花草吗?能有什么内涵啊!这花我也不认识啊……不像是常见的古画的花!”
“拉倒吧,误人子弟!”罗伯鄙夷一哼,凑过去看了看,一本正经道:“这是老夫的行当啊,这明显画的就是一株滇田七啊!”
“滇田鸡?”
“还蛤蟆呢!”罗伯道:“田七,我说的是中药田七,又金不换自称的滇田七!”
王劫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药书上田七的模样。这个薛生白确实不仅仅是画家,还是中医大咖,他画田七倒也符合逻辑。可这说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