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快些打住!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啊?昨天、前天?哎呀呀,这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吗,还提他们作甚?今天,就没有人来告我的状了吧?对不对?我也并不是,每天都惹得爹娘生气的吧?是不是?”
维钰理直气壮的挺直腰板,惹得其余三人笑声不断。雪儿也连声叫着,似乎也在随声应和维钰的话。
四人说说笑笑之间,就走进了曹府前厅。
等候多时了的曹文清和柳氏,一看三人安全回来,这才都长呼出一口气来。
四人问安之后,正要迈步出去,却不防那曹文清大声说道:“维钰,你给我过来!”
维钰立即条件反射,快速躲在玲珑身后,偷眼去看,见曹文清面色发白,就更不敢朝前一步了。
柳氏一看,急忙出声劝道:“夫君,孩子们出去忙了一天了,你就叫他们回去休息去吧!”
曹文清这五年以来,终于培养出来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而且还将之,发扬光大,甚是苛严。
此时,他偏不听那柳氏劝阻,伸手取过案上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根藤条来,怒声喝道:“维钰。你还不过来!”
维钰畏畏缩缩,尽量慢的挪至曹文清面前,垂头不语。
曹文清“啪”一下,将手中藤条打到维钰屁股之上。厉声问道:“这几日,你们忙于去训练舞狮子,帮助郑当家的,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不去理会你所惹下的诸多祸端!今日,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我就好好和你,算一下这几日以来,所积攒下来的老账!”
维钰臀部负痛。眼里落泪,却一声不吭。
雪儿一见,就吓得四肢发抖,呜呜叫着,匍匐在地。显然。平日里,连它都见惯了这种可怕的场景。
玲珑、钰杰和紫凝一看,都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钰杰轻声求道:“爹爹,你就绕过维钰吧!她确实有些调皮,但也并没有闯下什么大祸啊?孩儿求爹爹,看在她还小的份上,就绕过她这一次吧!”
紫凝也眼泪汪汪的看着曹文清。低声求道:“爹爹,姐姐虽是好动了些,但她,也确实没有伤害过什么人啊?就请爹爹放过姐姐这一次吧!”
玲珑也是哽咽着,抬头看着曹文清,低声求道:“曹伯伯。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立场去求您,但是,维钰捣蛋惹祸,却也是我这个哥哥,没有尽到责任所致!伯伯要打。就打我吧!”
柳氏也急忙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颤声说道:“是啊,老爷,孩子们都说的有些道理啊!这几年以来,你手中的这根藤条,少说也换了五六根了吧!维钰即便再是顽劣,但也被你,打来打去,打得这么大了!孩子已不小了,你还要打她吗?”
曹文清看看眼前倔强不语的维钰,再看看身旁眼含乞求的柳氏,再低头看看三个齐齐望向自己的孩子,心里不觉很是烦恼,只得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藤鞭。
他用手指着维钰,大声说道:“我且来问你!你昨日溜进刘府,将人家院后的那棵百年老树枝干统统取走,只剩了个光秃秃的的树身出来!你说,你要这些树枝做些什么?”
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也实在不知,这乔维钰,偷这些无用的东西,究竟要做些什么,不由都齐刷刷望向了她。
维钰想也没想,就瞪起一双大眼来,大声回答道:“自然是有用处了!那城东的孤寡老人,因为家中没人替她出去郊外捡柴,更买不起干柴,家中已是好几日没有点火烧饭了!我心里焦急,就暂且借用了刘府一点儿干柴罢了!再说了,我又何止砍了刘府这一家的树枝?”
“啊?你!”
曹文清一听,立刻气得七窍生烟,又接着问道:“那我接着问你!前日那周府的丫鬟,哭哭啼啼跑来你后妈这里,说你给她画了一张大花脸来!你这样做,却又是为何?”
柳氏一听,也不觉皱起眉来,想到了那丫鬟的一双眼之上,竟然浓浓的被黑墨,描出来一双眼睛来,无论闭上与否,都让人觉得是睁眼在看人!惟妙惟肖,简直手法一流。
维钰嘟嘟囔囔的回答道:“她前几日跑来向我诉苦,说是那府里的夫人总骂她偷懒,打瞌睡!还为此动手打她!我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她没来谢我,反倒来告我的状!罢了,罢了,这个朋友,以后坚决和她断交!”
柳氏一听,急忙反问一句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给她画的?”
维钰翻起眼来,想了一下,大声回答道:“她是个大活人,我又不能压着她,给她画啊!当然是在深夜时分,看她睡着了之后,才给她画上去的啊!”
说完,不停眨巴着一双大眼,满脸无辜表情,只把个柳氏也气得摇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