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凡微微颔首,却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走动,脑中梳理着袁术方面的消息。暗夜从寿春回馈的消息显示,袁术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自从当了皇帝,他的野心越来越大,生活也越来越奢侈,越来越刚愎自用。这对徐州来说,显然是个好消息。
想了半晌,他猛然转身,对妖儿道:“妖儿,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徐州的最高机密,除了先生,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妖儿被他的语气所影响,心里也不由一紧,她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保密!”
田凡点点头,道:“我家主公已经决定,八月份正式开始征讨袁术!”
微微一顿,他续道:“按照袁术此时的倒行逆施,以及我徐州的准备情况来,袁术必亡!所以,先生再在寿春待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你回去之后,让先生尽快找一个妥善的机会,离开寿春。
“嗯,在他离开寿春的时候,顺便办一件大事!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办成,若是办不成……这么说吧,宁愿不走,在城内找个地方躲起来,也一定要将此事办成!”
听田凡说的这么严重,妖儿顿时紧张起来。
田凡来到她身边,低头凑到她耳边,道:“你……”
妖儿浑身一个机灵,立即蹦了起来。
田凡张着嘴巴,着她,道:“你干什么?”
妖儿脸一红,讪讪地道:“没……没什么!”她以为田凡要占她便宜,吓得立即蹦开了。
田凡想了想,顿时明白了,他苦笑摇头,没有说话。
妖儿道:“你……你不能就这样说吗?我……”
田凡着她,面无表情,半晌没有说话。
妖儿讪讪地道:“那……那你说吧,我……我不躲了!”
田凡凑到她耳边,立即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心中一荡,他立即收摄心神,说出了一段话。
妖儿被他靠近,顿觉浑身不自在,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小拳头握得紧紧的,那样子,一旦田凡的嘴靠到她脸上,她立即暴起伤人!
可田凡几句话说完,她再次蹦开,双眼直视田凡,惊声道:“你……你说什么?那……你确定?”这次,她是被田凡几句话包含的内容吓坏了,这才不由自主的蹦开。
田凡点点头,道:“这有什么不确定的?你按我是说法办就是了!如此一来,文先生大仇可报,我徐州也更加安宁,两方都有好处!”
妖儿吃吃地道:“可是……可是……那是……”
田凡呵呵一笑,道:“什么可是可是,那是那是的?就按我说的办!对了,你是现在回去,还是吃了饭再走?”
妖儿好半晌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实在是田凡这个主意惊天动地,吓得她不轻!听田凡问起,她道:“不吃饭了,我现在就回去!”
田凡微微颔首,道:“如此也好!对了,我现在不管暗夜了,所以,上次告诉文先生的那个店铺就没用了。以后若是想寻求帮助,你可以到另一个店铺,位置是……”他将潜龙所在店铺的位置告诉妖儿,又掏出一块铁牌,续道:“你将玉牌给我,拿着这块铁牌,那个店铺是我自己家的店铺,只要有这块铁牌,你们可以寻求任何帮助,次数不限!另外,只要有这块铁牌,不管你们遇到什么事,在不顺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妖儿将玉牌递给田凡,换过铁牌,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田凡点点头,道:“嗯,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着她出了门,田凡微微一笑,心说,这女子可真有个性!
想着,他出了门,往包厢中赶去。大约,现在第一幕演了一半多了吧?
刚要进入表演场地,他突然见到前面小荷向自己跑了,边跑边喊道:“姑爷,姑爷,不好了,有人欺负白夫人!”
小荷是糜贞四个陪嫁丫鬟中的一个,这一次跟着来伺候几个女子。
田凡一愣,忙疾步迎了上去,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一边问,田凡一般往剧院内跑。小荷跟在后面,边跑边说,累得她直冒汗。
却原来,田凡离开后没多久,白蛇传正式开场。第一幕的前半部分,讲述的是前一世的许仙救下白蛇的故事,那时的白蛇仅仅是一条蛇,根本不用白玉竹出场。
等白玉竹修炼成蛇精,化为人形后,也就是故事真正开始后,先是表演许仙的吕欣登场,接着才是白玉竹扮演的白蛇登场。
没想到,她一登场就出事了!
一个人飞奔上舞台,拉着白玉竹就叫妹妹,把白玉竹直接给吓哭了!现场维持秩序的护卫忙上前阻止,可那人死活也不松手,跟疯了似的,非说白玉竹是他妹妹。而他带的几个卫士,三两下就把剧场的几个护卫打倒在地。
包厢里的吕布和张飞一见,这还了得,欺负伯光的女人,就是欺负自己……哥们儿的女人,他们立即出手,跟那人带来的护卫打了起来。这下子,整个剧场算是彻底乱套了!
田凡听完,只觉怒火中烧!白玉竹最后一次演出,为了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田凡可算是费劲了心机,就为她能高高兴兴的告别舞台,可这一下子,田凡的苦心白费了,只怕白玉竹脆弱的心里还会留下阴影。
等他来到混乱的现场时,惹事的人和他几个手下已经被制住。剧场内人也跑光了,舞台上只有剧场内的护卫,正摁着几个人,张飞和吕布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张飞和吕布一见他来,忙迎了上去,张飞轻声道:“伯光,这小子带的人还真有两下子,我被打了好几拳,肋骨差点都断了!他应该有点来头!”
吕布也点点头,道:“不错,这件事还是要先问清楚,你千万不要冲动!”
田凡了蹙着眉头捂着胸口的张飞,再眼圈青了的吕布,心中也是一惊!这两个人,竟然会被那人带的护卫打伤,这就说明那人真的不简单!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仔细打量几个鼻青脸肿的惹事者,他问道:“谁是领头的?”
一个大约五十岁的半大老头,胡子黝黑,可头发已经白了不少,身着白色圆领文士袍,头上的文士冠被人打掉了,衣服也被撕开个口子,脸上被打了好几拳,眼圈发青,嘴角都裂了,形容极是狼狈。他冷哼一声,道:“我是头儿!你就是田凡?”
田凡点点头,道:“说说,怎么回事?”说完,他示意两个护卫将那人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