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是符道大家,老道士是青符城的城主,老道士画了很多符……
原来青符城便是一道符。
以一座城作为一道符的大手笔,自然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为了引诱一两位登楼境入城好将其袭杀,老道士画出这么一道符,所为得自然极为重要。
西山皱着眉,看着这座青符城内到处都冒起的青光,才突然明白为何当年青天君即便是胜了也没有将这座青符城彻底收入掌中。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以城为符,想来天底下没有几个符道大家会有这般大手笔。
西山握紧刀柄,看着城里的青光,想着要不要先行斩杀老道士,这道符要是完全被激发出来,应付起来不说会不会很难,但应该会留给老道士很多喘息的时间。
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判断事物,往往不会需要多少时间。
一念生出,便是一刀朝着老道士斩出。
血色的刀光甚至在这片刻之间掩盖了城里的青光。
青符城里原本便有许多雾气,青光在雾气当中,隐约可见,说不上明亮。
当这道血色刀光生出的时候,便更是很快便被压下。
无与伦比的霸道一刀直接将再度祭出镇妖铃的老道士硬生生轰飞。
镇妖铃上的裂痕越来越多。
这件圣人遗物即便是今日得以幸存下来,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老道士飘落到岸边,脸色发白,一口鲜血硬生生被他咽下,然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看着半空的西山。
“贫道这道符以城为基,以巷弄为笔墨,才画就这惊世之符,本来以为这世上再无第二人有幸见识全貌,想不到在你死前,还能有机会看上几眼,只是西山无了你,只怕帝业又要往后拖延数千年了。”
西山面无表情,只是握着刀柄的那只手便又紧了几分。
他之前的那一刀,完全已经将老道士的战力全部摧毁,只是并未能够阻止那道符被激发。
现如今的青符城如同一座牢笼,已经将他困在里面,而且那道悠远的气息更是已经朝着他压来,这道符应当是不仅仅只有困住他的效果。
西山一顿,随即掠向城内某处,与此同时便是一刀挥出。
一座造型古朴的酒楼被这一刀完全斩开,碎木细石四处炸开,烟尘四起,这一刀下去,甚至把街道都破开一个大坑,而且看样子还是西山留力的缘故,不然指不定要将这座城破开多少。
一张青色的符纸静静的躺在坑底。
西山提刀站在坑旁,看了那张符纸一眼,那张符纸便燃烧起来。
西山的身影一闪即逝。
再度出现的时候,是在一座高楼前。
又是一刀。
一座高楼倒塌。
同样是出现一个深坑,坑里还是一张青色符纸。
西山不通符道,但修行这种事,若是境界高到一定地步,即便是不懂某些东西,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青符城既然是一道符,西山便只用去感知那些符上的节点,将其破坏,便有很大的可能让这道符作废。
既是如此,西山便到了很多地方,出了很多刀,制造了许多深坑,发现了许多青符。
可等到他重新回到岸边的时候,他眉头虽然没有皱起,但神情很漠然,还带着一些恍然。
“既然是画了许多年的符,既然是最得意的符,那便该和其他的符不同,那些节点是假的。”
这是西山得出的结论。
老道士却摇头,“节点是真的,只是贫道却足足写了一万道符。”
符不管写了多少,总归会有最重要的几道,但那几道混在一万道里,总是很难找到。
西山问道:“你这道符是为谁画的?”
有谁值得一位登楼境的修士话这无数的时光画就一道符,西山不会认为是沧海境的修士,因为那个境界的修士,不是老道士依靠时间堆积便可能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