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孤男寡女,在一个比较刺激的环境里吧。
谁知道呢?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
阴谋没得逞,我挺难受的,就掏出烟来,抽了一根。
蓝姐跟我靠的很近,中间就隔着一个铁栅栏;我俩聊着天,说着曾经的一些事。
相隔一年,再次的相遇,让我俩之间,有了很多想说的话;就像两个刚开始恋爱的情侣一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渐渐地,夜深了;我俩有些困倦,我就让蓝姐去床上睡。
她怕我冷,要把被子给我。
我说你盖着,把你外套脱给我就行了。
她很听话,把外套递给了我;靠在墙边,闻着她外套上的香味,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我的爱人,就在我身边。
可在深夜的时候,不幸就降临了。
那些画面,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深夜里,我被蓝姐疯狂的吼叫吵醒了。
她撕着被子,扯着床单,又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
我赶紧站起来,抓着铁栅栏说:“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毒瘾上来了?”
她听见了我的呼喊,踉踉跄跄跑过来,抓着我的衣服,颤着嘴唇说:“小宇,宝贝,去给姐弄点粉儿,姐不行了,要死了!”
我抓着她冰凉的手,感觉就像握着一块冰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她一会儿说冷,一会儿又说热,一会儿又说浑身痒得难受。
我说姐,你坚持住,过了这阵就好了。
“不行!姐要死了!”她哭吼着,死死盯着我,质问我:“小宇,你不是爱姐吗?爱姐就给姐抽一口吧,就一口!”
我抿着嘴,眼泪流进了唇缝里;那时的蓝姐,是那么无助,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又说:“你不爱我,你一点都不爱我!都是假的,你这个虚伪的男人!”
我说:“姐,我爱你,怎么能不爱你啊?你别这样,我难受死了。”
她咬牙说:“你不爱我,只会眼睁睁看着我难受,看我出丑!”
她说完,就伸手抓我,挠我的脸。
我躲开了,隔着铁栅栏,她抓不到我;就冲进房间里,开始抓墙。
吱嘎、吱嘎……
指甲滑过墙皮,发出难听的声音。
我抓着铁栅栏,哭吼着,姐你不要这样,真的不要!
她不理我,还是一直抓!指甲都流血了,在白色的墙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那么痛苦,我真想出去买粉,给她吸上一口!
可是我做不到,军医说了,蓝姐有自控能力的,她有戒毒的希望,我不能助纣为虐,害了蓝姐。
站在外面,我就那么看着她,心痛的要死。
她抓完墙,又开始抓自己;感觉她浑身痒的厉害,就那么拼命地挠着。
我攥着拳,不敢看她,却又不得不看她;我的爱人,她究竟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啊?
她在地上打滚,皮肤都被抓出了血;她又爬到墙根,拿脑袋撞墙!
这些画面,真的毕生难忘!
我深爱的女人,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对着摄像头大喊:“老子他妈的不戒!再也不戒了,快来人,把她放了吧!”
那个时候,我放弃了,真的放弃了!
我有钱,我可以让她抽,我再也不愿看她饱受煎熬了。
可是门口,迟迟没有动静;深夜里,这里似乎成了无人区,满含恐惧地无人区。
我说姐,你停下来吧,求你了!
她却听不见我说话,一个劲儿抓着自己的头发。
最后没办法了,我给情圣打了电话,让他通知戒毒所的人,赶紧过来。
大约十分钟以后,戒毒所的人来了,那个军医也在其中。
我直接冲过去,抓着他的衣领吼道:“你们他妈的干什么?隔离起来会出人命的!”
那军医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冷冷地,打了个哈欠说:“所有的一切,我在监视器里都看见了,死不了的,谁都要经历这个过程!”
我说你他妈既然看见了,还不赶紧过来?
他挡开我,没吱声;只是走到铁栅栏前面,对着蓝姐看了半天。
那个时候,蓝姐已经疯够了,满身伤痕地坐在墙角里,抽搐着……
军医又拿出笔记本,唰唰写了些什么;最后说:“她的表现还不错,看来应该能戒掉了。”
说完,他们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喘着粗气说:“把我放进去,我要陪她。”
军医一愣,立刻拒绝道:“不行,太危险了!”
我说她是我爱人,不会伤害我的!
“可毒瘾发作起来,是六亲不认的!”
“不会的,医生,请你相信我,我进去了,或许能减轻她的痛苦。”
军医犹豫了一下,最后说这可是你自愿的,出了事,我们概不负责!
他们打开铁门,把我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