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杨东林是否派人,盯上了我的银行账户。
如果他知道我没死,想必还会想方设法弄我的吧!
我借了诊所大夫的电话,打给了宿舍长,想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情圣怎么样了?
宿舍长听到是我,激动地一下子就哭了!“王宇,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我叹了口气,忍着眼泪说:“我没事,情圣呢?他还好吗?”
“恩,活过来了!杨东林派人,把他扔到了树林里,我刚好看见,就把他救了。”宿舍长哽咽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啊!
没事就好,活着就好!
“王宇,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我在东海郊区的一个村子里,叫渔关村,你过来吧,小心着点。
挂掉电话,我下了床;腿有些发软,但我还是咬牙坚持,到了窗户边上。
我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晾在窗台上;又握着几个硬币,去诊所旁边的商店,买了盒哈德门烟。
点上烟,坐在诊所门口;我眯着眼,看着这苍凉的世界。
心里却在不停地呼喊着:蓝姐,我的爱人,我该拿什么拯救你啊?
咬着牙,忍着心痛;那时候,我想到了圣阳!或许只有圣阳,能帮得了我。
可是他在哪里?那个外国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把我救下来?
圣阳的行为,就像个迷一样!不过令我放心的是,他没事;砍了杨东林的手,还能逃之夭夭,他的确是个人才!
抽了大半盒烟,宿舍长来了;一路打听过来的,好在这里离海城,并不是太远。
看见我,他搂住了我,哭着说:“王宇,我这个大哥,不称职!”
我也抱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许自己,是真的成熟了吧!心里纵然有太多委屈,却一个字都不想说出来。
抱了很久,我没有流泪;或许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吧?
六月份的天气,开始变得燥热;偶尔有风吹来,烤的人一阵眩晕。
我和宿舍长,坐在诊所的台阶上;抽着烟,沉默了好久,我才鼓足勇气问他:“有她们的消息吗?”
宿舍长点点头,咽了口眼泪说:“她结婚了,跟杨东林结的!就在前天,整个海城,放了一天的礼炮。”
听到这话,我胸口一闷,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还是宿舍长扶住我,着急问我:“兄弟,没事吧?”
我似乎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我的妻子,我的挚爱;如今,却已物是人非,嫁与他人。
而我,还在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世上;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舔着伤口。
“不过杨东林,对蓝姐还挺不错的;可能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吧!现在蓝姐,已经有了自由;夏雨也回了海大,继续上学了。”
我赶忙说:“这是机会、是机会啊!舍长,你去把蓝姐和夏雨,都接到这里来,我要带她们走,远走高飞!”
话还没说完,宿舍长就摇头说:“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昨天我见过蓝姐了,她一见我,就躲着我!”
我说没事的,你去,现在就去,告诉蓝姐,我还活着,我要带她们走,她一定会来的!
宿舍长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我尽力吧,不过说实话,蓝姐确实变了……”
说完,他拍拍屁股,上了车。
宿舍长走后,我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天空;一边看,一边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