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姐,你真美。”
蓝姐微微低头,羞涩的像个小姑娘一样;她说:“姐都老了,已经不美了。”
我说:“你怎么老了?你顶多也就比我大三岁吧?”
蓝姐笑了,挺高兴的;又问我多大,我说23了。
我又问她:“姐你多大?”蓝姐突然不笑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
蓝姐说:“姐其实挺大的,比你想的要大得多。”
看蓝姐不太高兴,我就不再问了。
因为那年,我23岁,而蓝姐已经31了……
我故意岔开话题,说当初那条短信,真不是我发的。
蓝姐说:“姐当然知道不是你发的,夏雨那么骂你,你都不说脏话,姐还信不过你啊?”
听了这话,我又生气了,就问蓝姐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还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
蓝姐说:“我就不接,急死你!”
我说:“你真是个坏女人。”
蓝姐不吃亏,就说我:“小心眼儿的男人。”
我怕我俩再吵起来,就赶紧转移话题说:“姐,那15万我先欠着,等我毕业了,赚了钱就还你。”
蓝姐坏笑说:“我不要钱,你给个肾就行了。”
我说:“我是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等我赚了钱,一定还你。”
蓝姐说:“我也是认真的,只认肾,不认钱;反正你要卖肾,给谁不是卖?”
我说:“你要我肾干什么?放家里供着呀?”
蓝姐打了我一下,故意说:“我要拿了你的肾,就烤着吃,姐可喜欢吃烤腰子了。”
我说:“你口味真重,骚哄哄的,你也能吃下去。”
“切!就你口味不重,吃人家的剩饭,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一提这茬,我又来气了,就说:“那些菜好好的,你干嘛给扔了?”
蓝姐小脾气又上来了:“我就给仍,就不让你吃,就欺负你!爱咋咋地。”
她太不讲理了,我一生气,就不说话了。
蓝姐看我生气,就故意说:“小心眼,小屁孩。”
我不想跟她吵,就一直保持沉默;她也不在意,乐呵呵的,跟着CD音乐,唱起了歌。
蓝姐的声音很好听,特有磁性;我觉得原唱都没她唱得好听。
“姐唱歌好听吧?”蓝姐得意地看着我。
“嗯,凑合吧。”我故意端着架子。
“切,没劲。”
她嘟了嘟嘴又说:“我可是我们电台里,唱歌最好听的。”
一听这话,我就好奇起来;我问她:“姐,你是干什么职业的?”
蓝姐得意说:“你猜!”
其实我大概猜到了,但挺瞧不惯她得意的,就说:“你是电台的接线员,对不对?”
“滚蛋,你才接线员呢!”蓝姐气鼓鼓的。
我说:“猜的不对啊?那你让我好好想想。”
蓝姐就说:“你真笨!”
我故作沉思了片刻,突然很吃惊地说:“姐,不会吧!你竟然是?”
“呵呵,这有什么吃惊的?大惊小怪。”蓝姐骄傲的开着车,对我不屑一顾。
我赶紧说:“你竟然是电台里,扫厕所的清洁工,我真是没想到啊!难怪你爱吃骚哄哄的猪腰子,原来是职业病啊?”
嗷嗷!
蓝姐咬牙,使劲掐我胳膊:“王宇!你想死是不是?”
嗷嗷!
“姐,我错了!大主播,我真的错了!”
蓝姐松开手,说我嘴贫,以前觉得挺老实的,没想到也是个坏蛋。
我们一路吵吵笑笑,我说:“你先送我回学校,我换身衣服。”
蓝姐说是该换一身,最好洗个澡,一身臭汗味。
其实我身上没味,她就是故意损我。
回海大的时候,路过实验高中,蓝姐说:“夏雨就在这里读书。”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一点不想提夏雨。
可蓝姐来劲了,她说夏雨明年就高三了,但学习还是一塌糊涂。
“哦。”我又随便应了一声,还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我不想跟蓝姐探讨夏雨的问题。
蓝姐说:“夏雨其实挺聪明的,就是缺个好家教。”
我赶紧说:“我可不是什么好家教,夏雨那孩子,我教不了。”
蓝姐说:“你就是好家教,你肯定能教好夏雨;看在姐的面子上,你帮她一下行吗?”
我说:“我帮不了,也不会帮。”
蓝姐生气了,她说:“你要不帮夏雨,就把肾还给我。”
我说:“你别无理取闹,这种事强求不来的;夏雨那种人,打死我都不教。”
蓝姐一踩刹车,生气道:“那你把肾还给我,现在就要!”
我坏笑着,看着蓝姐,嘴里得意道:“小样,还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