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知道自己已经顺利度过这个难关,心中对平秋里已经佩服到十足。他得意起来,不坏好意地看了陈皇后一眼,忍不住落井下石:“回陛下的话,臣虽然是掌印太监,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家生奴才,陛下修院子,这钱还得从后宫里支。而宫里就那点底子,臣不忍心看到陛下问人要钱。”
嘉靖听黄锦这么说,又看了陈皇后一眼,嫌恶地说:“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来替孙淡说情吗?国家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除非朕死了。”
陈皇后一直在擦眼泪,听皇帝这么说,忍不住朝皇帝怒目看去,目光里全是不屈。
黄锦见自己不但顺利度过着一道难关,且更受宠信,心中得意,顿时有些忘形。他脑子一热,也顾不得什么,又“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万岁,臣有机密要事禀告。事关皇后和孙淡。”
皇帝奇怪地问:“什么机密要事,怎么又关系到皇后和孙淡了?”
黄锦一咬牙,暗道,孙淡啊孙淡,如今是板倒你的绝佳机会,看我整不死你。不但是你,连陈皇后也要陪葬。
他大声叫道:“臣已经查得清楚,孙淡与陈皇后通奸,而大皇子朱载荼就是他们的私生子。”
“什么”听到这个霹雳一般的消息,皇帝身体一晃,趔趄几步,坐到椅子上。
“黄锦,狗贼,居然血口喷人,坏本宫名节?本宫要将你挫骨扬灰”陈皇后被黄锦这一句话惊得悲愤地大叫起来。
陈洪在旁边听得惊心动魄,几乎被黄锦这一番失心疯的话吓得灵魂出窍,只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黄锦狠狠地咬着牙齿: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
他立即大声喊道:“陛下,当年皇后在豹房召见孙淡,听他说《庄子》,据臣所知,孙淡每次去豹房都与皇后独处一室,此可以者一。且,大皇子,生性木讷寡言,而孙淡的儿子孙晓觉也是蠢笨少语。二人性格如此相似,眉目间依稀有相同之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铸成的。这可疑者二。”
“放屁,放屁”陈皇后惨叫一声跪在皇帝面前:“陛下啊陛下,你就听任这种小人污我名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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