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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迷翻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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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氏补充一句:“就是你娘也不行!”她对自己的妹妹很是信任,很是照顾,这事上也不行,可见银库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了。

韩花花本已接过去了,一听这话,忙把钥匙塞回陈晚荣手里:“那我不要了。”

郑晴安慰她道:“花花妹妹,你不要多心,这是规矩,谁也不能例外。钥匙不能给第二个人,就是要你保管好,你得时刻记住了。”

对郑晴的话,韩花花不会不听,迟疑了一下,这才轻轻点头道:“我记住了!”小心的把钥匙收入怀中。

“从今天起,花花、尚荣单独住一个房间,尽可能少放人进去。”陈老实仍是板着一张脸,安排起来。

这安排合情合理,众人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

直到过了饷午,陈晚荣这才去看乙醚,一摸罐子,冰冷得象石头,早就冷透了。打开盖子,把乙醚倒在盆里,再进行分离。硫酸是起催化作用,理论上是不消耗的,其实还是有所损失,容器上总得沾些。

要是医用的话,还得利用乙醚沸点低的原理进得分离,提高其浓度。这是防身用的,不必蒸馏,分离之后把乙醚倒入一个瓷瓶里,剩下的倒入酒瓯。硫酸稍加处理,倒回容器中。最后把罐子清洗干净,就算完成了。

乙醚这东西是非常厉害的麻醉剂,不仅可以用在医学上,还可以用来骗人。有些骗子带着乙醚,躲在僻静处,有人经过,就会上前吹嘘说“这是我们公司新研究的纯水,品质优良,对人体有好处,你要是不信闻闻就知道了”。

过路人就会想闻下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去闻了。一闻之下就晕过去了,等到醒过来,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了。

这种骗术,陈晚荣是知道,现在最关心的是想找个东西为试下效果。陈晚荣手中的乙醚制造得很粗糙,杂质多,不检验一下还真不放心。

找人来试验肯定不合适的。陈晚荣正寻思间,只听一阵鸡叫声响起,陈晚荣出屋一瞧,只见陈王氏抓住一只大公鸡,把鸡头反转压在翅膀下面,右手在鸡脖子上扒着毛。

“娘,您做甚呢?”陈晚荣眼睛瞪得老大。

陈王氏一边扒脖子上的鸡毛,一边回答:“娘还能做甚呢,当然是准备晚饭了。现在就得把鸡杀了,要不然来不及呢。”右手握住刀,就要往鸡脖子上割去。

陈晚荣忙叫道:“娘,别杀,别杀。”

陈王氏没有明白陈晚荣的用意,还以为陈晚荣突然之间心慈手软,不忍心杀鸡了,笑着数落起来:“晚荣,你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连鸡也不忍心杀!以后娶个媳妇,生了儿子,媳妇还不跟你遭罪,连吃只鸡都不行!”

这话要是给郑晴听去,肯定会羞红脸,幸好她在屋里教韩花花做帐。陈晚荣笑道:“还不有娘么?有娘这个专杀鸡的屠夫在,还愁没鸡吃么?娘,把鸡头放出来,我给它闻下东西。”

“闻甚呢?”陈王氏虽是不解,依言把鸡头放出来。

陈晚荣拔开塞子,把瓶口对着鸡头。陈王氏瞧着瓷瓶,不解的问道:“晚荣,你这是甚呢?我瞧瞧。”不等陈晚荣说话,蹲下身子去闻。

忙把瓶子一偏,陈晚荣急忙道:“娘,闻不得。”

陈王氏一把抓住,嗔怪起来:“这个晚荣,鸡能闻,娘就不能闻么?”使劲一拉,她干了一辈子的农活,力气本来就不小,冷不丁猛一用力,陈晚荣居然拗不过她,瓷瓶直直的对着她的鼻子。

略微一嗅,陈王氏眉头一皱,问道:“这是甚呢?象酒又不是酒……”一句话没说完,身子摇来晃去,几欲摔倒。

陈晚荣暗叫一声糟糕,忙扶住她,手忙脚乱的把瓶子塞住,揣回怀里。摇着陈王氏,叫道:“娘,娘,娘!”

陈王氏耷接着脑袋,一点动静也没有。陈晚荣一探鼻息,还好很强劲,只是给迷晕过去了,暗中松口气。

陈晚荣急切的叫声惊动人了,陈老实从木工坊里探出头,一打量,很是惊奇的问道:“晚荣,鸡怎么了?躺在地上不动了呢。”鸡早就给迷翻在地上,两条腿伸直,要不是胸脯起伏证明是活的,肯定以为死翘翘了。

他还真有闲心,不关心人,却去关心鸡,陈晚荣真想数落他几句,叫道:“爹,快过来帮我扶下娘。”

“你娘咋啦?”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会有这番变化,陈老实站着不动。

陈晚荣没好气的道:“你管她怎么了,快来扶一下。”

语气已经很重了,陈老实这才悻悻然的过来,把陈王氏一打量,眼睛瞪得老大:“婆娘,你咋啦?怎么不说话?”

“晕过去了,过一会儿就好了。”陈晚荣不等他发问,先行解释明白。

郑晴她们也给惊动了,从屋里出来,看着耷拉着脑袋的陈王氏,很是担心的道:“要不要紧?”

“躺一会儿就好。”陈晚荣只得再次回答。

郑晴,青萼,韩花花忙着帮手,把陈王搀到屋里去,放到床上躺着。瞧着陈王氏一动不动的模样,陈老实夫妻情深,在陈王氏脸上轻拍着:“婆娘,你醒醒,你千万不要走,不要留下我!”说到后来,都快哭出来了。

他这话一出,韩花花一下了紧张起来,扑在陈王氏身上,哭泣起来:“姨,你千万不要走啊!”

药效过了,自然会醒过来,整得跟哭丧似的,陈晚荣安慰道:“不要哭,给迷晕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娘没事,给你们哭也哭出问题来了。”

郑晴心细,玉指搭在陈王氏腕脉上,弯月眉一蹙,宽尉起来:“伯父,花花妹妹,你们不要急,只是晕过去了,没甚大事。”

陈老实抹着眼泪:“郑姑娘,你可要救救晚荣他娘呀!我给你跪下了!”作势欲跪,陈晚荣和郑晴忙扶住。

在陈晚荣和郑晴的安慰之下,陈老实这才收住哭声,很是担心的盯着陈王氏。陈王氏虽是给迷晕了,毕竟没有吸入多少,过一会药效就过了,嘤咛一声醒过来,第一话就是:“晚荣,你那是甚呢?咦,我怎么在这里?”不住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陈老实喜极而泣,扶着陈王氏的肩:“婆娘,你可吓死我了!你没事装甚病呢?”

“老头子,你瞎说啥呢?谁装病了?”陈王氏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韩花花本想说“姨,你好了?”听了陈王氏的话,也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晚荣,你净整些古里古怪的东西,也不给娘说清楚,想害死娘啊?”陈王氏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道:“我去杀鸡了,再不杀,就来不及了。”快步离去。

陈王氏勤劳的庄稼人,辛苦了一辈子,醒转之后首先念着活儿,实属正常。只是陈老实,韩花花他们不明所以,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好象呆头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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