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结束乐曲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李香君的影子,问了田荣才知道她哭着跑了,我回想这段时间来和李香君的相处,用暗生情愫来说一点都不为过,但这暗生的情愫恐怕是我单方面滋生的,人家还有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我算什么呀,顶多是一个短命的皇帝罢了。
一想到时间我如坐针毡,把对李香君的情意抛到脑后,都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想我现在没有资格谈情说爱,如果我是一个像唐宗宋祖那样的强势皇帝,也就不会有任何顾忌的把李香君留在身边。
可我不是,我是一个没有将来的人,在我身后是中华大地被异族铁蹄蹂躏造成的百年积弱,鸦片战争到新中国建立的那段时间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的痛,我并不是对满族人有敌意,如果在满洲人的带领下中国走上了世界强国的道路,那我只会高兴,可事实却不是这样,那个腐朽没落的满清王朝留给国人的是深深的伤痛和几百年后都没有痊愈的伤口。
既然我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可以改变历史的时代,正巧又有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那我责无旁贷的要竖起另一面旗帜,我不知道后世的历史会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但我知道如果我成功了,那历史绝对不会像我所了解的那样令人悲伤,甚至全球的世界史都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
就在我雄心勃勃的时候,就在我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时候,一道奏章让我充分体会了冷水浇头怀抱冰是什么滋味。奏章是郑芝龙写的,他说自己因为身体不好无法来南京面圣,可以说通篇都是谎言,如果还是那个朱由崧的话肯定会被郑芝龙骗过去,可我对郑芝龙的状况多少有些了解,说他身体不好那纯粹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我狠狠的把奏章摔出去,本来我对郑芝龙抱有很大的希望,满清此时还没有发现水师或者海军的重要性,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得到了郑芝龙的帮助,绝对会有一番作为,起码在战事吃紧的时候可以让海军北上直逼北京,让多尔衮有所顾忌,可郑芝龙彻底让我的战略构想泡汤了,看来他和左良玉玩的是同样的把戏,认为自己是一方诸侯,完全不必理会我这个过气的周天子。
“田荣,传朕的旨意,让郑森来见朕。”我想从郑森的嘴里探探口风,看看郑芝龙是否知会过儿子了,如果郑森跟他爹一样,那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他的形象也彻底的在我的心中破灭了。
郑森刚刚接到父亲的书信,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告知皇上紧急召见,他把信揣到怀中跟着太监来到皇宫,揣测着皇上召见自己所为何事。
田荣通报了一声后,我让郑森进来免了他的礼数,“明俨,朕听说你最近很忙啊!不知都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