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金芷兰若死了，传承就彻底断绝了。

但这三年，天地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如五行九变这种独特的至道功法，一旦核心修炼者死亡，其并不会完全丢失，传承依然还在！

这一点，半年前土道宫的圣女陈思雨的死，就已经被证实。

当时，陈思雨的《土灵九变》，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

但恰恰在第四层踏入的时候，陈思雨忽然就消失了，无踪无影，没有谁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直到三天之后，《土灵九变》的功法，忽然如血脉传承一般，在另外一名圣女身上出现，并自行第一层圆满的时候，土道宫的人才知道，陈思雨死了。

想到这一点，金芷兰又道：“陈思雨圣女，死在你的手中吧？天虚镇域气结合须弥炉？一招卷走，镇压，在九死天命湖血祭了？”

姬天虚深深看了金芷兰一眼，道：“做人，不要那么聪明，不然死得快——尤其是女人。”

金芷兰嗤笑一声，道：“我本就要死了，就当是一点儿好奇心吧。你是要汇聚五行九变？然后修炼出……五行……五行天魔分身？”

姬天虚道：“你再恬噪，我就将你炼制成锐金天魔分身。”

金芷兰沉默，长叹了一声，道：“可惜，这种惊世的秘密，不能传出去——你这么做，整个祖星，甚至于整个修炼界，都要遭劫。言灵纪元才开始两千零二十二年，就又要终结了吗？”

姬天虚嗤笑一声，道：“想太多，这世间，又岂会有人能奴役我？我炼制天魔分身，那，一定就是分身，为我所掌控。天魔想要让我姬天虚当傀儡？做做春秋大梦，还是可以的！”

姬天虚极为自信。

显然，这已经不仅仅是在玩火那么简单了。

“可笑之极。”

“这就像是我华夏地球上的某些人一样，自认为自己意志坚定，因而去沾染毒。自认为绝不会上瘾，却不知，沾上了，就完了。”

“你姬天虚是很强，但若不能彻底克制邪灵之力，你还妄图去奴役天魔？”

“若非是洛书河图这种上古神器炼化的天魔气，这种邪灵之力，以我的底蕴都不敢轻易沾染。”

周衍心中冷笑。

不过他不在乎，反正被天魔奴役的也不是他。

至于金芷兰，周衍虽有救她的想法——毕竟敌人的敌人，都能是朋友。

但此时，周衍也无能为力，毕竟他只是获取了‘视野’而已，就像是看一个远程的监控一样。

更遑论，在这离云沼泽的宫殿之中，他连在姬天虚心中以‘天道之音’说话，都已经做不到。

“唉——”

金芷兰又长叹了一声，随即，汇聚无比强大的锐金之力本源，直接斩杀向了她自己的眉心。

灵魂本源，锐金本源，汇聚在了一起。

并在瞬间被斩出，形成一滴灵魂之血。

姬天虚抬手一抓，直接吸收。

“只有一层圆满，但，凝而不散，不错！和陈思雨那一滴一模一样。”

“好了，你可以死了，我信守承诺。”

姬天虚满意的点头，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着。

金芷兰轻轻颔首，再次汇聚更强大的锐金之力，瞬间一掌拍向自己的丹田。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