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深深一躬。
这些家伙却只是倨傲的点了点头。
“某已备下赔礼之酒宴,请。”
杨玄感姿态摆的低,这些人也就真没有了俘虏的觉悟。
坐下后,三两杯酒下肚,更是称兄道弟起来。
喝的差不多了,杨恭道便道,“你看这天时也不早了,我这从洛阳出来都好几天了,家里园子今年新养的几株花应当也差不多开了,是不是就此别过呢?”
其它人也纷纷说要回洛阳去。
杨玄感呵呵一笑。
那边杨玄挺早已会意,立时将腰间长刀一抽。
刀身雪亮,更是锋利无比。杨玄挺长刀一挥,顿时将杨恭道面前的那张几案一发两段,几案上的杯盏啊酒菜啊,顿时哗啦啦的全都掉在了地上。
杨恭道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打碎点杯杯盘盘的算不得什么,可这刀实在是太锋利了。
裴蕴子之有些恼怒,“杨二郎这是何意?”
可话未完,杨玄挺已经毫不客气的将刀平拍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这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宰相之子,立即被拍飞了出去,噼里啪啦的又撞坏几张桌子,杯碗盘碟打烂无数,还把一身新衣沾染了无数汤汁油盐。
斯文扫地,脸面全无。
杨玄挺冷哼一声。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杨玄感笑呵呵的上前,把裴柔扶了起来。
“二郎啊,你怎么这么鲁莽呢,裴世兄何等家世身份之人,他又是个读书人,跟咱们练武人不一样,开不得你这样的玩笑。裴兄啊,有句话说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都已经在我营中了,也就不要想着什么回洛阳了,你来帮我,共襄大事,到时推翻杨广昏君,再立新朝,你也是从龙元佐啊。”
“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现在就授你为御史大夫如何?”
裴蕴是御史大夫加参与政事,现在杨玄感也给裴柔这个职务,倒也非常大方。
杨玄感说着对裴柔直笑,可那笑容却让裴柔只觉得毛骨悚然。
“裴兄,你看如何,愿意在我这屈才任职吗?”
杨玄挺有意无意的拔动着手里的刀,裴柔脸上又辣又疼,身上全是汤汤水水,狼狈无比。可他更惊惧,这杨家兄弟一个比一个狠。
若不答应,今天只怕要被当成儆猴的鸡来杀了。
“好好好,当然好,承蒙楚公不弃。”裴柔在钢刀面前,马上就放弃了所谓名门子弟的身份。
“哈哈哈,好,我带裴兄去更换身衣服,二郎,你好好招待下诸位,问下他们是否愿留下来。”
杨玄感一走。
杨玄挺毫不客气的拔出了刀,把刀往一面桌案上一砍,刀身入木三身。
“跟你们讲,我可不像我哥这么客气好说话。你们既然都是我的手下败将,那就识时务的投降,若是跟着我们兄弟一起,以后自然是兄弟。可若是谁三心二意,有不愿降者,那现在就直说,我不介意送你们上路!”
上路二字咬的很重,明显不是上回洛阳的路,只怕是送回阴间地府的路了。
在这赤果果的威胁之下,这些勋戚名门子弟的那点傲气没了。
一个个再次低下高傲的头,纷纷说愿意与杨家一起共襄大业。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这些人也没几个是真心的,但起码名义上他们降了。
“好,现在你们每人给洛阳城家中写几封信,就说已经留在这一起共襄大业,让你们家里也一起早点归正!”
不写不行,于是众人也只得再次听话的开始写起劝降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