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川，杨欣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样子一下子焉了了下去，没了任何神气。

而我也对贺川对杨欣的诘问感到尴尬，低着头就要进包间。

贺川拦住了我，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色。我木然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杨欣刚刚说，‘你也一样’是指的什么？”

贺川的表情，仿佛很期待我的答案。我揪着一颗心，有些疼痛。

反正都被听到了，干脆说了吧，算是给我对贺川那么长时间的苦苦暗恋一个交代。

“贺川，我和杨欣一样，曾经非常喜欢你。只可惜，你连出国都没告诉我。”

我很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来，好像我还是从前那个暗恋贺川的小女生一样，面对他，我无法装出淡定从容的样子。

贺川的表情骤然冷了下去，我看向他，他冷冷地看向杨欣。

贺川走了上去，杨欣似乎很心虚，往后退了一步。

“杨欣，你告诉我，当年究竟怎么回事？我明明让你帮我传达我的心意，要是她也喜欢我，就来机场，我就不走。”

贺川指着我，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哀伤。而我，也怔在原地，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那个“也”字，是说他也喜欢我吗？结合他问杨欣的那句话，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恨恨地看向杨欣。

在咖啡厅时，杨欣曾经失态大吼，为什么她喜欢的人都喜欢我。现在，我总算明白她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杨欣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露出了她真实的面孔。

她笑了笑，眼神阴冷，“贺川，我就是没有把你的话转达给李梦洁。但你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还会捡李梦洁这个破鞋吗？”

我的心狠狠揪起，杨欣的话让我感到无比恐怖。我和贺川，是她一手拆开，然后趁我伤心之际，把姜志刚介绍给了我。

好一个狠毒无情的闺蜜，口口声声为我好，到头来却是害我最多的人。

我看向贺川，他的表情很是愤怒，一拳砸在杨欣旁边的墙壁上，把杨欣吓了一跳，也把我吓得不浅。

但杨欣并没有因为贺川的发怒而停止对我的谩骂。

“贺川，你不知道吧，李梦洁嫁了个同性恋，又跟她老板搞上了，是不是很吃惊？她一个破鞋，我想你没兴趣吧？”

杨欣恬着她那张恶心的脸，句句都在插我刀。

贺川是个温和的人，我从来没见他发过火。而这次，他怒目而睁，盯着杨欣的眼神十分恐怖。

“李梦洁若是破鞋，那你就是她鞋底的一滩烂泥，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