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掩饰说:“没有,我走路不小心碰倒了椅子。好了,我们起床吧,今天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处理呢。”
柳岩脸突然红了红,说:“你家里的保姆杨嫂看到我怎么解释啊?”
我笑着说:“那就是你的事了,你可以告诉她,昨晚你跟老公吵架,无处可去到红楼来借宿。”
柳岩笑着打了我一下,说:“坏死了你,杨嫂又不是傻子。”
早晨到办公室后,我泡了杯茶,坐下来捋了捋思路,这么多事该如何处置,到底先从哪里着手比较好呢。
捋顺思路,我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给陈子昂打了个电话,把昨天晚上柳岩跟我谈的事情和他说了说,让他问问父亲的意思。陈子昂告诉我,父亲这个周末要回江海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跟我当面交代清楚。
挂电话之前,我把昨晚有人夜闯红楼企图偷窃的事情也告诉了他。陈子昂听到这件事也很震惊,但听了我的计划他也表示支持,但叮嘱我千万小心行事,不可以再落入对方的圈套。
挂了电话我拉开抽屉,把腰里插的仿真枪打火机放进去,散落在抽屉的一堆借条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从天钩赌场带回来的那些借条。这几天忙中出错,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处理。
我把借条拿出来放到桌面上,里面除了我和老虎的借条外,还有一些或陌生或熟悉的名字。我拿出全市干部通讯录,发现这些借条里的名字大部分是机关干部。除了江海市的国家干部,还有一部分是临市和省里的干部,涉及的人数达到二十多名。
天钩赌坊是否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控制这些人为自己服务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天钩赌坊背后一定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他们用这种手段威逼利诱这些人,利用这些人手中的权力获取各种利益。那么,天钩赌坊幕后的老板又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将这么多人把玩于股掌之间?
这些借条我该如何处置呢?这可真是个难题,也许我应该去医院探望下李红和靳伟,问问靳伟,是否清楚这么一个犯罪集团,然后再征求下三叔和父亲的意见。
正在沉思的时候,有人敲门,我说了声“请进”,王莉推开门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王莉进门后满脸春色,笑眯眯地说:“唐局,你今天早晨看起来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昨晚又没干好事呀。”
我笑着说:“我看你满面春风的,倒好像有什么喜事的样子。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王莉说:“托唐局您的福,教育局的领导带着区委组织部的考察组昨天去我老公的学校去考察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