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仔细打量着钟灵秀，说：“真是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钟灵秀懒得理他，更何况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可能回答李剑的问题了。

李剑忍不住靠近了一些，仔细打量着钟灵秀。

他也算是浸淫此道多年，特别是入了鬼修之道以后，自认为对魂魄之事，甚为了解，但是钟灵秀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前所未见过的。

对于魂魄上的问题，李剑是一定要弄清楚，才肯罢休的，执着于修炼的人，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助力自己的机会。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否则，我有你苦头吃。”李剑语气凶恶地说。

双方已经过了两招，李剑却没能把自己怎么样，钟灵秀的信心也足了不少。大家都说自己天赋异禀，和别人不同，无花和尚说自己佛光谨慎，纯净之体，这个李剑又说自己是灵胚之体，说明自己还真是不同于别人的。虽然从小到大，钟灵秀都习惯普普通通的，不引人注目。但是这个时候，她似乎有了一些倚仗，可以不用那么怕李剑了。

于是，钟灵秀也站直了，说：“你问我，我就要回答你吗？凭什么？我可不觉得，我老老实实听了你的，你就会放过我。”

李剑脸色更加难看了，钟灵秀鼓起勇气，努力不害怕这恶鬼，反正他奈何自己不得，而且现在也是他有求于自己的时候。

钟灵秀自认为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是面对这样的恶鬼神经病，她才不稀罕与人为善了。

“你倒还算是有点脑子。”李剑哼了一声，他可没有放弃夺舍的打算，也不想放弃。

钟灵秀说：“多谢夸奖了，你之前还说我蠢来着。”

李剑大约是遇到钟灵秀这种噎死人不偿命的少，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怼，心情也更加不好了。

只是他心中的疑问，只有钟灵秀能够解答，所以他按捺住不高兴，说：“你若是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钟灵秀摇摇头：“死不死的，先另说。既然你有问题要问我，我们也就公平点，正好我也有问题要问你。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你也要回到我的问题。”

李剑略一思索，反正钟灵秀算是个死人了，回答死人几个问题不算损失。人死之前有问题也不奇怪，谁都想死个明白嘛。

于是李剑冷淡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李剑还挺痛快，钟灵秀心里一喜，马上说：“我先问，这是什么地方？”

李剑一听这问题，就忍不住撇着嘴露出嘲讽的笑容：“这都不知道？”

钟灵秀懒得理他，只示意他赶紧回答。

李剑淡淡地说：“这是你的意识海。”

意识海？钟灵秀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竟然还有这种地方？是干什么的？

其实她盼着李剑给自己解释一下，什么是意识海，这里的作用是什么，自己在这儿又算是个什么状态。只可惜李剑的嘴变成了蚌壳，不肯轻易开口了。

钟灵秀决定，等回头去问问贾宝元和无花和尚。

“轮到我了，指点你的高人是谁？”李剑问。

钟灵秀愣了一下，李剑这问题还真是奇怪。不过转念想想，倒是可以理解了。自己只问了一个问题，人家回答的简单，所以他问，自己也会简单回答。于是，他便直接跳过了有没有这个问法，直接问是谁了。

不得不说，李剑确实是心机深沉，这份心思放在任何方向领域，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只可惜走了歪路了。

钟灵秀底气十足地说：“我没有高人指点。”

李剑第一反应是不信：“你最好老实回答，不要逼我用什么手段。”

钟灵秀耸耸肩，说：“爱信不信咯，反正我的经历履历简单，随便查查都查得出来，我骗你做什么。除非你觉得贾道长是个不世高人。”

贾宝元在当今玄门中来说，算是实力不俗的，但是显然还够不上李剑说的高人的格儿。

李剑看她表情不想撒谎，顿时有些气馁。

噎得李剑无话可说，钟灵秀算是出了一口气，刚刚可是被李剑给折磨惨了。

“轮到我了……唔……你的那条蛇是什么？”钟灵秀知道李剑怕是不会长篇大论地给自己解释什么是意识海，于是干脆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

有些问题，应该是无花和尚他们能够解答的，她就不多问了，不能浪费机会，能和李剑这种鬼平等对话的机会不多。

李剑看了看那状若死虫的蛇一眼，说：“那是蛇灵。”

还真是惜字如金，钟灵秀暗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