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莎莎莞尔一笑:“他担心眼睛被污了,今晚我作陪怎么样?”
楚枫的脑袋嗡嗡直响,脸憋得通红,起身出去长长出了一口气,詹莎莎立即贴了过来。
没见过这么开放的漂亮女孩,楚枫的心底早已冷却了的那种情愫忽然被勾起来,曾经的故事有点泛滥成灾,呼吸竟然也急促起来。
舒妃嫉妒地看一眼詹莎莎,满脸笑意地向前院走去。他不想招惹这个泼辣的女孩,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她没有碰触到她的底线。而且她不知道詹氏家族为什么会掺和进来,老板正在调查此事,想必不久就会有结果。
客栈里人声暄暄热闹异常,几桌探险旅游的客人在拼酒,粗鲁的声音满屋飞,唯独在角落里的四个当地打扮的客人十分安静,举杯投箸,品酒夹菜,不时交谈几句。
钱飞打一声呼哨,立即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了上来,左右拉着钱飞的胳膊嗲声嗲气地撒娇拉客,让钱飞骨酥肉麻:“只能五十块钱,多一分也不给哈!”
“别人都一百块呢,这么小气!”
“我不是别人——妹子,过来陪飞哥参观一下!”
舒妃环视一番喝酒的客人,不动声色地缓步走进舞厅,后面传来陈老板的公鸭嗓:“诸位诸位,大城市来的舒小姐今晚包夜场,见者有份免费娱乐,酒足饭饱了都过来吧!”
“老板,找姑娘给报销不?”一名酒客瞪着猩红的眼珠子兴奋地喊道。
陈老板摸着秃头,脸上的横肉直蹦,满脸不屑:“报销你个大头鬼,捡了便宜还卖乖?小心让你精尽人亡,哈哈!”
角落里的四个客人都放下了筷子,刀疤脸的客人瞄一眼舞厅门口詹莎莎令人销魂的背影,忽然一笑:“今晚有热闹看了。”
“我们不是来看热闹的,告诉陈秃子好好照顾着吧。”刀疤脸对面的一个黑瘦的中年人端起酒杯喝酒,面无表情。
所有酒客们都兴奋地打着呼哨,乱哄哄的环境让楚枫浑身不舒服。他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喝酒,最多不能超过两个人,比如和钱飞吃猪头肉喝二锅头。
楚枫淡然若素地拍了拍保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立即会意,把守在舞厅门口,跟门神似的。
这两个保镖并非等闲之辈,号称世界级的“毁灭者”佣兵队就是被他们干掉的。隶属于一个极为神秘的佣兵组织——STNS,英文名称为satan soul,翻译过来是“撒旦之魂”。STNS佣兵队里所有人员都是各国顶级特种兵退役下来的战斗精英,有的参加过“沙漠风暴”行动,也有的是北非部落武装叛乱分子,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舒妃从这支队伍里只精选了他们两个人,全程保护行动组安全。长得文绉绉的叫雷桑,日本人;另一个膀大腰圆的叫“青子”,中国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尽人皆知的道理。当那些酒客们被客栈老板忽悠有免费的娱乐夜场而忘情纵酒的时候,看到舞厅门口的两名人高马大的人物之后,贪婪的小火苗马上熄灭了。
陈秃子满脸堆笑着走进舞厅:“舒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旅馆太小撑不起您的面子。”
“要最好的红酒,加冰的,还有美女。”舒妃在进入舞厅的那一刻,脸上的温柔完全消失,锐利的目光扫遍各个角落,却发现钱飞在两个女人的追逐下喜笑颜开。这家伙倒是有勾搭女人的天赋!
舒妃冷肃地坐在包厢的软沙发发里,钱飞正在检查舞厅内的情况,看似轻浮调戏女人,实则是打了个前站。钱飞左拥右抱地摇晃进包厢,掐一把女人的屁股:“正主在这儿那,别弄错了!”
两个女人慌忙撒开钱飞刚想扑向楚枫,詹莎莎泼辣地“挺身而出”挡在楚枫面前。在詹莎莎面前这两位自称“美女”的家伙连自惭形秽的资格都没有。
楚枫扔出一打钞票,却被詹莎莎接住,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钞票塞进女人的胸罩里,詹莎莎甚至还顺便摸了一下美女的胸脯,娇笑着坐在楚枫的旁边:“他是我的哦!”
两个女人惊得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随即反应过来又扑向钱飞,钱飞继续左拥右抱,把两个女人甩给了徐罔文和詹武。两个老家伙此刻已经血脉喷张,又不好意思在小辈面前叫女人,这下正好满足了心意。
钱飞擦了一把汗坐在舒妃旁边一边搓着脸一边大吐口水:“太彪悍了,累得想吐!”
舒妃用一把精致的小勺向红酒里面放冰,美目看着钱飞不禁莞尔一笑:“一会向导来,试探一下。”
向导还没来?舒妃不是说已经雇佣好了吗?这娘们心机太深,总是神神秘秘的,以后必须小心点。钱飞心里是这么想的,表面却兴奋地道:“多谢组长慧眼识才,交给我好了!”
舒妃端起带冰块的红酒摇晃着:“刚才检查得怎么样?”
钱飞嬉皮笑脸地夺过红酒杯一股脑就喝光了,估计是胃被冰得有点痉挛,以至于本来俊朗的脸抽搐两下:“没问题,飞哥办事您放心好啦!”
粗鲁的家伙竟然抢走了自己精心调配的红酒!舒妃的脸色立即冷肃下来。
钱飞把剩余的红酒倒在分酒器里,又把冰块放在干净的空杯里,顺手拿出一支细杆的香烟,小心翼翼地放在舒妃的两指之间,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支黑色镶金边的电子打火机给舒妃点燃。
女人希望男人懂她却不教男人怎么做,而钱飞却“无师自通”,完全展现了一个“郡守”后裔的风度。舒妃淡然一笑,看着钱飞分外俊朗却讨人嫌一般的脸:“谢谢!”
夜场的环境着实有点糟糕,不过在进入荒漠的最后一个补给站能有这样的娱乐场所也着实不多见。在这样的环境里容易让人产生各种非分之想,就如徐罔文和詹武那两个老家伙一样,被两个女人骚扰得色心荡漾起来。
“徐教授,沙漠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呀,您想听哪一段?是沙漠艳遇还是西域宝藏?”一个女人娇笑着吐出烟圈,把徐罔文的仅有几根头发的秃脑袋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