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方凌曦希望我觉醒神血。”

“我觉醒神血的目的是什么？对谁有好处？”

“我觉醒神血，那么，就可以被陈悟虚夺取天赋，让陈悟虚真正的崛起。”

“也就是说……这一切，方凌曦都参与了？若非是前世我绝境之中，因为穿越而来的灵魂变异，反夺舍陈悟虚的话，实际上，一切，就都会按照这种计划进行！”

“也就是说……真正想成为帝尊级强者的，是陈悟虚。”

陈悟真推衍了起来。

从结果，推衍原因。

很快，他推衍出的结果，对方凌曦非常不利！

这结果，他无法接受。

他，他已经化身为魔，已经有了邪帝之心。

所以，任何结果，他也能接受。

“我不会就此怀疑你，凌曦。但我希望，今生我付出的一切，值得。”

陈悟真心颤，但心性却更加坚定。

“我会查明一切的真相。”

“天阻我，屠天。”

“地挡我，毁地。”

“人碍我，杀人。”

“若天轨崩灭，世界濒临毁灭，只有我能阻止的时候……我需要的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

“凌曦，反正已经不在了。”

“那就，开启我前世的那份疯狂的灭世计划吧！”

陈悟真眼眸更加冰冷。

“主人。”

星无道更加恐惧，心神颤栗。

“你起来，现在就离开，到处去搜寻关于方凌曦的一切消息。短时间，你死不了——你死了，我便屠空天一府的所有生命，为你陪葬。”

陈悟真淡淡开口。

他的确无法直接威胁天命。

但，天命轨迹，蕴含着众生的命运。

若众生都死光。

众生的命运，也就彻底枯竭。

天命，就不是天命了。

毁灭一个巨大的势力或许很难。

但杀光这个巨大的势力的所有人，摧毁这个巨大势力的所有资源。

这个势力，就再不是势力了。

这，便是陈悟真前世的行为准则，他被称之为绝世邪帝，神魔甘愿为奴，妖帝甘愿为仆，便是这种原因。

因为，陈悟真一怒，会屠灭一城，一府，甚至于一个大陆！

就像是此时的星无道，乃是无道天君，乃是圣级的天命师。

但，仅仅因为陈悟真握住了他的秘密，仅仅是为了他的私生子和道侣，星无道果断的选择当了一只走狗。

而且，还是无比忠诚、忠心赴死的那种。

“是，主人，老奴一定拼尽一切资源，耗尽一切心血去搜寻任何相关的消息。”

星无道躬身行礼，再次磕头，三跪九叩。

随后，他才略微犹豫，又道：“可是主人，老奴希望，老奴的秘密，除主人之外，再无人知道。”

星无道说着，看向了姜凌辰和姜凌菲，以及楚鸯雪和楚灵韵。

“你——我们舍身赴死救你，你还想杀我们灭口？你——你简直是畜牲！”

姜凌菲闻言，再见星无道的姿态，直接气得娇躯发颤，吐血连连。

“抱歉，我本是一只走狗。对于我而言，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星无道语气冷漠。

他也已经不要脸了。

是的，他已经奉行陈悟真那句话，为毕生的追求——天道要脸，而我陈悟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