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儁乂兄现在之妻是大将军之命呀。我说嘛,儁乂兄非是薄情之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娶亲呢。只是大将军也是,好歹也要给你守孝三年之机会在论其它嘛。哪里还有强迫之理呢?”雷薄抓着这件事情,数落着张超的不是。
古人皆有父母亡,需守孝三年的规矩。只是到了张超这里,确是给破掉了。他言道:“人人都有父母,走之为天命,毕竟是人人都要有死去的那一天。心中存有即是,活着时多孝顺即是,硬是在死后还要守三年之举实在无用,还耽误活人的前程。”
言毕后,这一条规矩就在张超这里给废除了。以后但凡是手下之臣与将任谁的父母离世,只是忙呼了几天之后即便一切归常。这也就有了张合孝期不满三年就又娶亲之事。
自然,张合现在的妻子也是他中意之人,是河内一士家之后,张超是知道了消息后,这才做的主主的婚,可非是像张合说给雷薄所讲的,被逼无奈之举。
张合这样讲,不过也就是为了给雷薄劝解自己寻找机会罢了。
雷薄果然上当,就这件事情开始数落着张超的不是了。对此,张合倒是不在发一言,而是任由其说,眼看着对方又说了很多之后,他就问道:“雷兄此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我的家事吧。说吧,你还有何打算?”
眼看要说正事的时候了,雷薄这就小心的将目光向房间内其它处打量着。看此,张合道:“雷兄放心,我己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有什么话只管说来就是。”
“好,即是如此,我不妨与儁乂兄直言,你要大祸临头了。”雷薄见张合己有了准备,这便将所行之事给讲了出来。
“大祸临头,呵呵,雷兄莫不是在危言耸听吗?”张合确是一幅不解之态的回答着。
“儁乂兄呀,我这可不是吓你,而是说真的。唉,不妨吾就直说好了,这一次我之主公起兵十五万,可非只是要借道河内,而是要收复这里的。如果儁乂兄还为张致远所卖命,那岂非是离死不远矣。”
雷薄知道张合的性情,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绕弯太多非是什么好事情,那倒不如直言而出即是,如此反倒还可以获得一些好感。
雷薄主动的说出了袁绍不是要借道,而是要用兵,这倒没有出乎了张合的意料。但眼下他还是要装成一幅惊讶之态道:“哦,有这样的事情,那可...可如何是好呀。”
张合有意装成了一幅惊慌之态,这让雷薄看在眼中,心中欢喜。他怕的就是张合不惧,这样他反倒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好了。可若是他害怕的话,那接下来他就有的说了。
“是呀,可如何是好呀。这一回袁公出兵十五万,我家主公为主将。西面董卓的军队也会强攻河东,一旦成功,那河内便要遭受两面攻击之危险,若是那时,儁乂兄就危险了,所以我这才过来救你呀。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对吗?”雷薄一幅事事为张合所想之态的说着。只是在说到老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他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见过喝过一回酒而己。
张合此时自然不会揭穿老朋友友情不够这个事实了,而只是装成了一幅担心之态,独自在那里来回踱步着,有着心神不宁之态。
张合的举动,被雷薄看在了眼中,他自是十分高兴。他需要的就是对方的恐惧,只有如此,他的目地才有可能会达到。现如今眼看着张合害怕了,他这就上前一步道:“儁乂兄莫慌,薄有一计,非可以助兄脱险,而且可以立下头功。”
“哦?有何好办法,雷兄尽讲就是。”
张合吐口了,雷薄这也就将自己此行的目地讲了出来。“儁乂兄,大军压境眼看不敌,如此之下倒不如投回到袁公那里的好,你是不知道,为了你的事情,我家主公可是和袁公说了很多,终于说服了。只要现在儁乂兄愿意带兵献出河内,我就可以保证儁乂兄非旦无事,还会被重用,至少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般只是五万人的主帅。”
雷薄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全部的讲了出来,这些话听在了张合的耳中,他也不由长长吐了一口气。至少他现在知道了接下来袁绍军的所有计划。
知道归知道,要怎么利用这一点才是正道。张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这便对着雷薄言道:“雷兄,兹事体大,这样,容我想一想可好。毕竟在河内并非是我一人说了算,还有郡守沮授先生呢。”
见张合似乎是同意了,雷薄自然是大喜,尔后就道:“无妨,沮授先生那里,还要麻烦儁乂兄替我引见,待见面之时,我自有办法可以说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