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降者,杀无赦!”
……
审方一死,来袭的冀州军便已是群龙无首,骤然遇袭之下,哪有丝毫的战心可言,数千兵马当即便挤成了一团,被从三面杀来的青州军只一冲,当即便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
“该死,中计了!”邺城的东城墙上,披挂整齐的袁尚正屹立在城碟前,随时准备率部出城已扩大战果,一开始见得青州军前营火光大起,他还真以为己方的夜袭部队已然得手了,正自准备冲下城去之际,突然又察觉到了不
对——火光明显只在前营,不单不曾蔓延到中营,反倒有大批的火把从中营处往前营高速移动,这明显是中营的伏兵在杀将而出,一见及此,袁尚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
“唉……”
不止是袁尚察觉到了不对,审配同样也发现了蹊跷之所在,心一疼,忍不住便哀叹了起来……
“带上来!”卯时末牌,太阳虽尚未升起,可天色却已然是大亮了的,出击的五千将士最终只逃回了不到千人,余者不是战死便是被擒,面对着这等惨况,袁尚当真怒极,急欲报复之下,遂采纳了审配的建议——斩杀
辛、郭两族之人以泄愤。
“狗贼,尔等竟敢如此大肆杀戮无辜,可恶,可恨!”
“禽兽,一帮无耻之徒,袁尚小儿,某与尔不共戴天!”
……一场大胜下来,青州军中原本正自欢声雷动,可好景不长,随着大批的辛、郭两家之族人被押上了城头,辛评、郭图二人以及在青州军中任职的两族之人皆被惊动了,齐齐奔出了大营,入眼便见城上人头
滚滚而下,当即便全都被气得个眼冒金星不已,为之嚎啕者有之,怒骂者也有之,可惜城头上督斩的审配根本不为所动,冷血无比地将被关押了近两个月的辛、郭两族人等近四百人全都杀了个精光彻底……“报,禀主公,今日凌晨,袁尚派出审方率五千步骑出营夜袭未果,审方战死当场,其所部基本尽墨,袁尚一怒之下,已将辛、郭两族上下四百余众押上城头处斩,袁谭怒而挥军攻城,激战半日,死伤无算
,未果而归。”九月十三日,戌时将至,天已黑透,刚用过了晚膳的公孙明正与庞统对坐在大幅沙盘前,推演着战局之可能变化,冷不丁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浑身大汗淋漓的报马已是大步抢进了房中,冲
着公孙明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呵,狗咬狗,一嘴毛,有趣,有趣!”这一听那名报马如此说法,公孙明的脸上立马便浮现出了几丝戏谑的笑意,但显然并不甚吃惊,此无他,概因此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公孙明之所以答应蒯越的斡旋,目的便是要耍上这一手借刀杀人的
把戏,以彻底断绝袁家两兄弟的联手之可能,目下所发生的一切,显然正合他公孙明之心意。
“嘿,自作孽,不可活也,主公,兵进邺城之时机已然成熟,可以开始渡漳水了。”
借刀杀人的主意本就是庞统所出,他自是不会对今日诸般事宜感到吃惊,随口点评了一句之余,紧着便提出了个建议。
“好,来人,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全军拔营起行,赶赴邺城!”隐患既除,公孙明自是不会再在邯郸多呆,扬手间便已下了最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