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将军,不好了,贼军夜袭,我军前营已溃,贼军正高速向我中营冲来!”中军大帐中,曹洪正自睡得香甜间,冷不丁听得外头喧哗大起,心一慌,赶忙挺身而起,连批甲都顾不上,光着膀子便从后帐蹿了出来,刚想着喝令帐前亲卫去查明真相之际,就见一名军侯已慌慌张张地
闯进了大帐,连行礼都顾不得,便已是惶急不已地嚷嚷了起来。
“什么?该死,快,吹号,命令亲卫军即刻集结,备战,备战!”这一听是遭敌夜袭,曹洪的双眼立马便瞪得个浑圆,也自顾不得去细究敌军到底从何而来,紧着便咆哮了一嗓子,旋即便听号角声暴然而响间,本就屯驻在中军大帐周边的三千亲卫军将士立马飞速地向中
军大帐处聚拢了过去,行动迅速而又果决,足可见平日里的训练水平相当之了得。
“报,禀将军,城南大营遭敌夜袭,听战号,应是幽州军无疑。”就在曹洪被惊醒的同时,韩遂也被乍然而起的喧嚣声惊动了,其营中难免也是一派的大乱,好在并未发现敌踪,乱归乱,倒是没太大伤亡,在各级将领的全力弹压下,勉强稳住了阵脚,自有一名灵醒的轮
值校尉匆匆赶到了中军大帐,将所探知的敌情报到了韩遂处。
“嘶……快,传令下去,全军上栅栏处防御,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营半步,违令者,杀无赦!”韩遂本人是不曾跟幽州军交过手,可其手下部队却是没少被幽州军痛打,不说旁的,目下军中就有近一半的将士曾被幽州军俘虏过,韩遂心底里对幽州军的强悍自不免畏惧得很,此际一听是幽州军前来夜
袭,当即便被惊得倒吸了口凉气,哪敢有丝毫的怠慢,紧着便下了道严防死守之将令,至于曹洪所部的死活么,那根本不在他韩遂的考虑范围之中。
“报,禀大人,不好了,幽州贼军夜袭我城南大营,目下营中已是处处火起。”钟繇的本部兵马上回已基本被幽州军打残了,补充不及之下,也就只剩下一万不到的兵力,战斗力着实堪忧,而追击马超残部不果而归的夏侯惇所部也都是疲兵,故而在安排宿营地时,钟繇便将其直属部
队以及夏侯惇所部都安排在了空落落的蒲城中,至于他自己么,则是夜宿城守府中,故而其虽已被城外的喧嚣所惊醒,可得到禀报的时间却是远远晚于曹洪与韩遂。
“什么?来了多少兵马,究竟是何人领的军?”
钟繇原本以为城外的骚乱是马家军残部骚扰之所致,却万万没想到来夜袭的会是本应远在两百余里外的幽州军,心不由地便是一慌,赶忙紧着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天太黑,实难以查明敌情,只知目下唯有城南大营遭袭,城北虽有乱声大起,却不闻厮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