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问:“兰姑娘应该不会介意哀家不事先通知就将你请进宫来吧?”
“民女不敢,太后召见,是民女的福分!”兰初虽然好奇,但想着不用离开京城,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太后点点头,道:“嗯,有你这句话,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早就听闻天香谷的制香独步天下,哀家这些年也没少用,但是若能有个专属调香师在身边随时替哀家调制香料,那是最好不过的!”
兰初听了,立刻道:“民女虽然不才,但愿意为太后效劳,就怕太后嫌弃民女制香技术不够高明!”
“怎么会呢,你是天香谷谷主的独女,恐怕兰谷主早就将一身本领悉数相传了!”太后笑着道。
兰初微微低头,道:“父亲是对民女寄予厚望,但是民女到底年轻,经验技术都比不上家父!”
“没关系,相信兰姑娘假以时日,一定会青出于蓝!”太后丝毫不介意地道。
兰初谢道:“多谢太后对民女的厚爱,民女一定不负太后所望!”
“嗯,很好,不过在你正式留用宫中之前,哀家还有些问题要问你!”太后的话锋一转,连笑容都收敛了几分。
兰初有些紧张,立刻道:“太后请问,民女一定知无不言!”
“很好,哀家要的就是你知无不言!”太后又赞了一句,“哀家想问你,摄政王是因何要将你接入王府,又为何要送你离开?”
兰初一听,身体都跟着紧绷起来,额头的冷汗立刻就出来了。
她没料到,太后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萧锦晔的病,是绝对不能外传的,所以除了她和她爹,以及少数萧锦晔的心腹之外,外界丝毫不知情。
她也曾经立过重誓,绝不会泄露分毫。
就算现在,她对萧锦晔的感情已经不再单纯,甚至因为他的无情而伤了心,但也没有想过要出卖他。
事关重大,她到底该怎么回答太后?
久久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而压抑,太后的目光始终盯着兰初,嘴角的的笑容也越来越诡谲。
“怎么?不愿意说?”太后的声音再不复刚才的和善,多了几分凌厉之意。
兰初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王爷只是要民女去王府为他调制香料,因为王爷时常为国事操劳,所以夜不能寐,需要靠香料安神!”
“就这么简单?”太后根本不相信,她曾经也怀疑过,派人打探过,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萧锦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可是让她很不高兴。
兰初的存在,她一开始以为是萧锦晔想和天香谷结亲,可是兰初来京城日子也不短了,却迟迟没有动静,后来萧锦晔娶了唐茗悠,也没提过要纳兰初为侧妃。
现在竟然直接要将人送走,这可是反常得很。
兰初点头,道:“是!”
“你撒谎!”太后声音沉甸甸的,直叫人心生不安。
兰初赶紧跪下,道:“民女不敢!”
“如果只是无法安睡,何必要将天香谷谷主的女儿接入王府里,香料随时都可以备下,无需你亲自去调制吧?”太后问。
兰初道:“因为家父觉得摄政王身份尊贵,需要特殊对待,所以才送民女进王府的!”
“哦?应该是兰谷主希望能够借由你,来攀附摄政王吧?”太后似笑非笑地问。兰初面露羞惭,道:“太后误会了,家父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民女身份卑微,配不上摄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