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女子,雷光鼎表情僵硬,觉得有些昏天黑地。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子的身份。她叫钱侯,名字很简单,她本是个孤儿,据说她养父姓钱,养母姓侯,于是不费脑子取了这个姓名。但此女极不简单,成长到十九岁,她的异能“幸运眷顾”定格为6级,足以改变周遭人群的运势,将好运吸到自己身上,让他人倒霉去。
非但如此,从小她就在御龙院接受训练,立志成为战探,毕业后加入特事局连破三起大案。
但因为她的异能,同伴们伤亡较大。特事局内再无人敢和她合作,总局长像送瘟神一般,将她恭送到了检察机关。不到三年,她在检察系统就大放异彩,极其高效的完成了七起**案。如今她25岁不到,就身居要位,接受了几次国家表彰,并被检察机关的人取了个外号“空前绝后”,正应了她姓名的谐音。
钱侯暂时收回了射在雷光鼎身上的凌人目光,看了下左右的两位男同事,她用略显低沉的女声不满道:“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畏畏缩缩跟个鹌鹑似的。应该是雷光鼎怕我们才是,你们怕他干嘛?”
二男心里叫苦,这话怎么能当着嫌犯的面说。
右边的男子苦着脸,索性直言:“我们哪里是怕雷光鼎啊,我们是怕您。”
“怕我?”
“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有您那特异功能在,当炮灰的肯定是我俩。”
左边男子点头,摸摸头盔,说道:“我老是觉得我们的防御不够强。”
“……”钱侯非常无语,她决定规避这个问题,将视线重新聚焦在了雷光鼎身上,昂首说道:“雷光鼎,你可知罪?”
雷光鼎狂汗,这话是哪跟哪啊,他差点就说“小人何罪之有”了,他吞了口唾沫,望着钱侯苦笑道:“钱检察长,你可真会开玩笑。”
钱侯眨了眨眼,忽然面露厌恶表情,厉声道:“你这样望着我,是不是色心发作,开始幻想和我发生龌蹉的事?你可真猥琐,下流!”
这话相当的无厘头、极度雷人。不单钱侯的两位男同事震惊的身子一歪,连本身姓雷的雷光鼎同志也被雷晕了,他确实好色,但这么个形势下,他还真没那闲心做性幻想。
雷光鼎欲哭无泪,他心想:“雷某人虽然风流,但也是有眼光的,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竹竿。她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这当头说了这种话。”
钱侯的男同事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免疫力,他们已经回过神来,争先圆话:“钱检察长为人直爽幽默,经常开玩笑。”
雷光鼎还能说什么。
今晚他实在难以心安,按道理,就算是双规他,也是由**纪检先出手,稳住他后,再由检察机关跟上。现在倒反了过来,检察机关先冒头了,难道他们已经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
钱侯冷哼一声,摆出了深沉的表情,说道:“根据我的分析,希尔顿提供的信息,只是你犯罪行为的冰山一角。尸检结果已经出来,希尔顿是死于一种未知的神经性剧毒。”
此话让雷光鼎心中巨震。
钱侯推理道:“你老家湘西有一种传说中的巫术——蛊术,想必你秘密掌握了蛊术。在你和希尔顿欢好时,应该在她体内悄悄下了奇蛊,当得知她告发你后,你发动蛊术杀死了她。”
“信口雌黄!”雷光鼎大怒。
钱侯冷笑:“还有,你女儿自己创业成了大老板,其实内有隐情。她能力平平,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在创业过程中得到多位贵人的帮助。经探明,这些贵人中有几个是女性,她们大部分和你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看你长相肥丑,除了副市长这个职位外,无其他优点,她们怎么会死心为你出力,恐怕你是用蛊术在控制她们……”钱侯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里面有少部分的确是他们查出的事实,但大部分是她本人的“推理”。
雷光鼎的嘴越长越大,那小小的眼睛也瞪的清晰可见。
他震惊了,震撼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天马行空的“推理”,这个“空前绝后”真的空前绝后,这个神人是在办案,还是在写小说?!他以前没亲历过双规,难道检察机关的大爷姑奶奶,都是这样无耻的栽赃吗?如果他真会蛊术,肯定会灌钱侯一大把蛊虫。
他真没杀希尔顿;女儿创业,是有几个女老板支持过,但不管她们帮自己女儿,还是和自己睡觉,都是在讨好自己,看重副市长的权利。什么他会蛊术之类的,绝对是奇谈屁话。
钱侯的两位男同事非常同情的望着雷光鼎,他们心想:“见识了‘空前绝后’的生猛,姓雷的还没晕倒,算是心理素质过硬了,不愧为省会城市的副市长。”